“這是什麼?”
“手鏈啊。”瀟瀟的手指繼續翻飛著,還不忘回答。
“這個幹嘛用?”家境優渥的封修遠表示很好奇,雖然這看起來是很好看,不過這麼粗糙的材料,會有女生喜歡麼?起碼林然就不會。
“賣錢啊,我昨天路過大學城,發現很多擺攤的,準備今天晚上就去試試。”
“你就這麼缺錢麼?我給你的工資不低吧?”封修遠無語之極,這個小丫頭怎麼就老想著掙錢呢,昨天是想拿著自己的廢稿去賣,今天竟然還要去擺攤。
瀟瀟仰起頭,眯著眼前打量了男人一眼,嗯,範西哲的襯衣,褲子看不出來牌子,手上還帶著一塊起碼上百萬的鑽石機械表。
人和人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啊。
“是啊,挺缺錢的,現在兜裏還有20大洋,不過以後嘛,可能就不缺了。”
“你的錢呢?”瀟瀟打量他的同時,封修遠也把眼前的少女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
沒有一點化妝品痕跡的臉龐,一條洗的發白的背帶牛仔褲,看那風格,似乎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包更別說了,估計這院子裏阿姨買菜的袋子都比她的貴。
他不由得好奇,這女生的錢都花在哪了。
“錢啊,原來的錢都供一個白眼狼了,還有家裏。”瀟瀟回道,腦海裏又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原主死後的片段。
家裏的弟弟妹妹和父母,在聽到女兒死訊的第一反映不是傷心,而是在那盤算著以後這生活費要少不少,以及這肇事者能賠多少錢。
其實那個黃山的老相好賠的錢倒也不少,但是原主卻連一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隻是請了村裏的一個老道士,隨便的念了幾句經文,然後便草草的給埋了。
就連墓碑,也是撿了一塊村頭沒人要的石頭,可謂是要多慘,就有多慘。
要知道原主每個月兩份工作加起來能賺5000,可每次都是給黃山2500,還有家裏2000,自己隻留下500的吃飯錢,還要麵對黃山有事突然而來的電話。
例如,萌萌我手機馬上停機了,給我交個話費唄。
例如,冬天了,萌萌,我想買個大衣,去年的短了。
如此厚臉皮的程度簡直讓瀟瀟咋舌。
還有家裏那群極品親戚。
你弟弟要上學,你妹妹要買衣服,隔壁的小紅昨天又給她娘買了一輛三輪車。
瀟瀟越想越覺得憋屈,連帶著嘴角不經意都劃出一道詭異的笑容。
“你這是笑什麼?”
“沒什麼,還喝咖啡麼?我去給你加水。”
瀟瀟說完,便端起了封修遠的杯子,之分自然的走到咖啡機前。
封修遠剛想說說明書是英文的,我給你翻譯,就看瀟瀟十分熟練的拿出豆子,按照流程做的絲毫不差。
“萌萌,那個你認識英語?”
瀟瀟手一僵,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考上過興華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小瞧人家?”
“興華啊......那為什麼不去上呢?”
“窮啊。”瀟瀟拖著尾音回道,看著男人複雜的表情,突然開口道:“要不你包養我?我再去考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