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願意去?”雲山走後,皇甫青青理了理杉兒的頭發,柔柔地問著自己的女兒。
“沒有,我剛才隻是……”她羞澀的地笑了,大概想笑話母親梅開二度,不過她仍然為母親擔心,又說道:“那雲伯伯帶我們去無爭山莊,他要娶你麼?”
“我都這麼大了,不要拿娘親尋開心。”但她的臉卻起了紅暈。
“不知道他說的那位宗主怎麼樣,會同意我們去麼。”杉兒似乎充滿了擔心。
“傳聞這揚州府的混混兒都讓無爭公子給整沒了,連官府都沒辦法的事兒,自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皇甫青青似乎凝視著什麼,淡淡地回道。
“那我也去,見見這麼個人,不會是老頭子吧。”杉兒又擔心了。
“糊塗,你雲伯伯看著長大了人能有多大。”她笑話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就這樣母女兩你你一言我一語地地談著,竟忘了開門做生意了,使得,門外的常客都嚷嚷來了,才反應過來,連忙開了門,把人請進來,歉意地說:“這頓算我請啊,大家隨意吃吧。”話語中充滿了無限的喜悅之情。
正午時分,幾輛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店門口,雲山跳下馬車,對在此等候的母女兩個說道:“剛下過雨,路滑,所以慢了些。”
“江南的雨是多了點。”皇甫青青似乎永恒地那麼體貼人,可是這樣的人兒,卻不被人珍惜,或許,上蒼冥冥中在憐憫著他們,使得在有生之年還能相聚。
馬車緩緩地走回了無爭山莊,而此刻的母女倆內心充滿了忐忑,或許是要換個新的環境,新的人兒吧。
“宗主呢?”雲山遍尋不到無爭,便匆匆地問了正在抄書的星兒,無爭一直讓星兒好好讀書,送他去私塾,從不讓他去參與盟中任何事務。其實都知道,他在保護星兒,不想他卷進來,不想他從小就充滿了仇恨。
“無爭哥哥出去了,說可能過些天才回來。”他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似乎怨氣很深,這麼大的孩子,整天讓他看書背書,自然會覺得乏味,但他卻從不敢鬆懈,他怕無爭,怕他的嚴厲。
“這孩子怎麼這麼點了還歇著?還在寫書?”青青心疼地說道。
“他被宗主罰了,誰讓他上回請人抄書讓宗主發現……”雲山笑著對青青說道。
“姐姐,你真漂亮,比我親姐漂亮多了。”星兒抬頭笑了笑,發現了皇甫青青背後的杉兒。
“你怎麼不問問他去哪兒?”雲山向正在嬉戲的星兒責備道。
“我不敢……”星兒委屈地說,無爭不想告訴你的事,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那你們先住下,等宗主回來,我們再見他吧。”雲山望著皇甫青青和杉兒說道。
而此刻的無爭回道了最初當殺手與月影住的那個小院,不知不覺八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小院似乎被火焚過,破落不堪,住進一些乞討的,流浪漢等,曾經的一幕幕伴隨著走入小院,而不停地在無爭腦海裏閃現出來,他甚至有點懷念月影,一個讓他成為殺手,受盡折磨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當然內衣深處還是懷念自己與雪柔在此處的點點滴滴。
走到曾經住過的房間,一堵牆已經坍塌,屋子早已住不進人了。他找到一個方位,用手挖了挖,取出了一個紫黑色的木盒子,很大,拿出了裏麵的東西,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一根白玉長簫,一本書,簫是雪柔就給他的,而書,便是他武功的來源,印老頭給的那本,讓他丟失,特地做了個地下夾層,沒想到,讓這些東西得以保存。
那日無意中找到原隨雲收藏的秘籍,無爭想起了印老頭給自己的那本,於是匆匆趕來。
“這兒怎麼了?”無爭見有個老乞丐過來,便問道。
“幾年前,一場大火燒毀了這裏,就成了如今這樣。”老乞丐滿不在乎地回答道,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無爭,似乎能在他身上盯出銀子來。
“給。”無爭看出了他的心思,隨手甩出了一錠銀子,一閃身,消失在老乞丐的眼前,弄得老乞丐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於是自己用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臉,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