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帶真真姐去麼?”杉兒問道。
她似乎是在不經意地問著,可是卻充滿了一股酸味。
“你怎麼知道?”無爭疑問道。
杉兒有些慌亂道:“聽真真姐在跟亞男姐交代時聽到的。”
她如實說了,突然聽到無爭用質問的語氣問她,她有些害怕。
無爭也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剛才的語氣,不該這麼對杉兒這麼說話。
他從來都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事,一旦自己的事情莫名其妙地被人知道了,他總是有些急躁的。
“是,帶她一起,本該帶你的,可是你不會功夫,要是受了傷,我又於心何忍。”無爭語氣變得很輕柔,生怕引起杉兒的不適,
但他說的是事實,他這一去,不一定也不可能是風平浪靜。
“嗯。”杉兒輕聲回複道。
她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心裏很清楚,她一起去,隻會拖累無爭。
“照顧好他們幾個,我回來之前,你們所有人都不要出莊,包括月兒。”無爭依舊輕聲道。
他最擔心的莫過是月兒,功夫差,愛跑。
“嗯。”杉兒不知道說什麼,隻好一個勁地回嗯。
“我剛才有些急,不該這麼對你說話的。”無爭到底還是放下高傲,向杉兒道歉。
“沒事,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杉兒體貼道。
“嗯嗯,去休息吧,我等下就去睡了,你不必操心。”無爭的語氣也變得溫柔許多。
次日。
青雲鎮。
已經天黑了。
無爭他們三個決定還是投宿,明早再去祭奠。
想到多年未見繡娘。
無爭便帶著他們去了繡娘家的酒樓,看看她是否在?
剛進客棧,沈玉溪對著櫃桌上的老板喊道:“老板,來三間房。”
“客官,你……”櫃台上的掌櫃抬頭一看,
驚立在那兒。
原來是繡娘,她一見無爭,便愣在那兒,許久才回神過來。
“你不是答應我,那套生意完就回來找我,都十年了,我以為你……”繡娘失控地哭道,頓時所有客人都看過來,無爭趕緊過去把她拉進裏屋。
過了許久,繡娘才停止哭泣。
“你這些年去哪兒了?”繡娘擦幹眼淚問道。
“做一些生意,當年碰上馬匪才沒回來找你。”無爭隻能編故事哄她。
“你的頭發?”繡娘拉起無爭的白發問道。
“生了一場病,就成這樣。”無爭依舊在編故事。
“那個姑娘?你的妻子?”繡娘關切道。
“還不是。”無爭不知怎麼解釋,就冒出這一句。
“那就趕緊,挺好的。”繡娘以為他們隻是尚未成親。
“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繡娘又問道。
“還要出去,明天祭拜完印爺爺就走。”
“這樣啊。”繡娘失落道。
“你成婚沒?”無爭看著辛苦的繡娘問道。
“沒,有誰要呢?”繡娘越發地失落了。
兩人又聊了許久才記得屋外等的兩個人。
夜裏。
也許是繡娘故意,隻給他們兩間房,還可以把無爭推進真真的房內。
“你們很熟悉?”真真問躺在床上的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