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怕這惡賊跑了。
他猶豫間。
捕快來了。
※※※※
這是個最悲哀夜晚。
自己一個王爺,一個宗主,竟然跟采花賊關在一個監牢中,等待明日過堂。
又冷又黑。
他凍得瑟瑟發抖,這讓他想起自己流浪的時候。
要不是有礙於身份,這采花賊非讓他打死不可。
可偏偏這些衙役一個也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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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梅雪舞才回到素樂坊。
周建強疑問道:“梅姑娘,昨夜又有人跟蹤麼?”
梅雪舞搖搖頭道:“不知道,可突然間發現身後沒人,我怕有詐,所以還是故意做了些局,看看能不能把人甩開。”
周建強道:“是很奇怪,之前都有人跟蹤,而昨夜卻一個人都沒有。”
梅雪舞道:“其實你不用幫忙的,這事與你無關,何必把自己牽連進去呢?”
周建強道:“這些年,是你一直在收留我在這裏混飯吃,幫點忙算什麼呢?隻是你每次去都是做什麼?”
梅雪舞柔聲道:“不要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這是為你好。”
周建強無奈地點點頭,默默看著她。
梅雪舞無奈道:“當初,我其實不該把你攪進來的。”
周建強道:“我是自願的,不怪你。”
梅雪舞無奈地點點頭,柔聲道:“我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去吧,夜裏還有演出。”
周建強施禮別去。
梅雪舞的這一局,讓無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開封大堂。
無爭掩麵而站著。
眾衙役見他不跪,連忙高聲嗬斥:“跪下。”
包大人並不以為然,隻是覺得堂下所站之人,實在眼熟。
他連忙起身走下來看。
無爭對他尷尬一笑。
包大人亦是苦笑不得。
邊上的采花賊忙道:“他就是我的同夥。”
無爭恨不能把他當場打死。
包大人疑問道:“殿下為何這一身裝扮?”
無爭這下徹底說不清,他不知該如何跟包大人解釋,隻能無奈尷尬看著包大人。
包大人對展昭言語一番,才回到堂上,正色道:“待一幹證人來齊,本府再做審理,先休堂,容後再審。”
說罷,把無爭帶到二堂。
屏退衙役,剩下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展柔三人。
包大人這才施禮問道:“殿下究竟是為何?”
無爭瑟瑟發抖道:“我,我說這是巧合,你信嗎?”
包大人見無爭凍得發抖,連忙吩咐展柔去取衣服。
“巧合,我信,隻是為何殿下會穿這麼一身呢?”包大人疑問道。
無爭發抖道:“為了,為了跟蹤人,結果碰上這采花賊,就到你這兒來了。”
“為何事而跟蹤?”包大人疑問道。
無爭道:“滴血牡丹。”
包大人自然知道其中忌諱,便不再問到底,亦無奈道:“等下證人來臨,為殿下做好證,你就可以回府了。”
無爭無奈地點點頭,接過展柔拿來的披風把自己裹住。
南清宮。
王妃本以為無爭在謝府過夜,可聽完展昭的陳述,連忙拉著王爺就往開封府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