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望無奈。
藍子楓無聲地歎息道:“縱然兒子是個魔物,作為母親,她不會舍棄他的,隻是他父親是何人,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梅樸道:“他沒有父親,那是白狐之主未婚,亦不曾跟哪個男子親近,無緣無故得來的孩子,又如此怪異,眾人自然會覺得他是魔物。”
“這倒是,人之常情。”藍子楓道,“那後來呢?”
梅樸道:“最初,眾人對白狐之主的勢力有所忌憚,所以雖然言論不斷,但卻沒什麼實際行動,可隨著時間推移,對白狐之主不服之聲越劇,天玄中幾股勢力便以清除魔物為借口,向白狐之主發難。”
“那他們成功了麼?”藍子楓疑問道。
“沒有。”梅樸道,“那一戰屍橫遍野,天玄教損失大半,留下的就剩沒有參與的那些勢力了。”
藍子楓道:“這倒也正常,兩相爭鬥,自然是兩敗俱傷。”
“一點兒也不正常。”梅樸道,“你知道白狐之主這邊有多少人麼?”
“多少?”藍子楓疑問道。
梅樸道:“當時這幾股勢力是突然發起進攻,當時白狐之主的身邊,除了她的兒子,再無旁人。”
“你是說,死的人都是那些發難的人?”藍子楓驚訝道。
“是。”梅樸道,“一夜之間,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上千人那。”
“是天玄老人殺的?”藍子楓疑問道。
“是,那一年天玄老人不過十幾歲。”梅樸歎了口氣道,“每個人都十分痛苦的死去,誰也不知道那一夜究竟怎麼了?因為知道的人,除了他們母子,再無他人。”
“這...”藍子楓突然不知該問些什麼了。
梅樸道:“白狐之主是心善之人,她雖然知道這些人是為了反叛他,而被自己的兒子在一夕殺死,但於心不忍,更明白自己再留下,死的人隻會更多,萬般無奈之下,命人建下那座地宮,就是沈家祖墳島上的那一座古墓,將自己的兒子囚禁在那裏麵。”
“這...”藍子楓道,“竟然是如此?”
“是啊。”梅樸道,“所以那裏麵機關機關重重,為的就是防天玄老人從中逃出來,所以說地宮進去容易,出來卻很難。”
“最後天玄老人死在裏麵了麼?”藍子楓疑問道。
梅樸道:“是也不是。”
“如何說。”藍子楓疑問道。
梅樸道:“後來來了個高人,他告訴白狐之主,他可以將天玄老人身上的抽離,封印,再由她好好教導天玄老人,用愛化解他身上的戾氣。”
藍子楓好奇道:“那他做到了麼?”
“自然是做到了。”梅樸道,“可白狐之主卻忘了,天玄老人在失去力量之後,與凡人無異,此刻天玄教中另外一些人又是興風作浪,要白狐之主交出天玄老人。”
“那這次呢?”藍子楓疑問道。
梅樸道:“天玄老人明白,如今自己已經無力保護自己母親,便將自己交出去。”
“那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藍子楓道。
梅樸道:“自然不能,他被他們活活虐殺而死。”
“這些人。”藍子楓道,“我不知道如何來說。”
“你以為真是因為天玄老人的緣故麼,天玄老人當初年幼,力量不受控製,身性暴戾,最初隻是傷了人,可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白狐之主明白,他們之所以拿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說事,無非是想扳倒自己,她在痛失自己孩子之後,便將天玄劍跟四條項鏈留給當初侍候自己的仆人,而後把天玄經跟開啟地宮的秘密告訴我的先祖,並且由我的先祖繼承天玄教,並讓人將自己的功績從天玄記事上除去,而後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功勞都換成他兒子的,把他兒子塑造成天玄老人,最後,白狐之主抱著自己兒子的屍骨走進地宮,再也沒有出來。”
“她是個很好的母親。”藍子楓道,“後來為什麼天玄教又沒了?”
“白狐之主離去,剩下各方勢力旗鼓相當,在不斷爭奪之下,分裂開來,數十年過去,誰也不記得當年的事情,再加上天玄記事被白狐之主篡改,我的先祖便以天玄老人後人為名,創立陰月教,由長子繼承這些秘密,不知到了哪一代,也便是喬詢的先祖身為非嫡子,卻逼走我的先祖,繼承陰月教,而我家先祖則在外又創立霜月宮,與他抗衡,同時隻有我先祖知道這個秘密,喬詢的先祖並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天玄劍是開啟天玄寶藏的秘密,卻不知道開啟的正確方法,正確的方法,就在天玄經中,當年我父親去世,便已經派人送去沈家。”
“啊?”藍子楓道,“為什麼?”
梅樸道:“因為我爹不想我卷入其中,千年之期將近,地宮一定會打開,到時候一旦卷入其中,生死難斷,你該明白,沈家為何隻剩下她們祖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