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聰用了午餐便回到了房間,想起剛剛在大廳裏張元幹的那一番話,還真是針針見血,果然,留個文人在自己的身邊好處還是有的,心想如果能夠讓他安安心心地留在自己身邊,那梁山的內政事務自己也可以放心了,於是叫了張元幹來,二人見麵相互見了禮後,趙聰便與張元幹坐了下來,二人相對而坐,趙聰心想這與別的兄弟談話提兩壇酒來就邊喝邊聊,這張元幹又不能喝酒,於是趙聰叫人泡了壺茶來,並親自為張元幹倒上一杯茶,說道:“仲宗先生,這梁山上兄弟們都好酒,要喝酒有的是,但是我也知道文人一般好茶,但是我梁山也沒有什麼好茶,這是我托別人從南方捎過來的鐵觀音,也不知道這茶質如何。”
張元幹端起茶杯,先看了一下杯中的茶葉,然後聞了聞,再小喝了了一口,說道:“此茶是正宗的福建鐵觀音,而且應該是上等的好茶葉,不過摻了些舊茶,而且火候可能過了點,可惜了。”
趙聰一聽有點懵,一會兒好一會差的,哎,跟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這訓麻煩,而且自己以前也很少喝茶,來到這個世界後憑自己的地位搞了些茶葉,也品不出好壞。於是問道:“原來先生對茶葉也深有研究,真是見多識廣啊,隻是不知這是為什麼?”
張元幹笑著說道:“哥哥,你看此茶葉明顯有兩種顏色,一種較深一種較淺,這個顏色淺的茶葉比較嫩,這個深的自然不是什麼好茶葉了,可能是中途誰摻了進去的,至於火候過了嘛,這茶入口之後有一股清香味,這是正常的,但是接著可以感覺到有一點燒焦味。”
趙聰說道:“先生學識之廣東令愚兄佩服,愚兄也自視為一個好學的人,但對這些還真不懂,以後還要向先生多多請教。”
客氣了一番之後,趙聰想也該進入主題了,於是說道:“先生剛才在大廳裏那一番話讓我感觸很深,真的是一針見血,兄弟們也都對先生推祟倍至啊,令我十分佩服。”
張元幹笑著說道:“在下還要感謝哥哥特地對我如此關照,在下今後一定為梁山肝腦塗地。”
趙聰笑著說道:“沒那麼嚴重,我隻過是順手之勞而已,主要還是先生的才華讓兄弟們佩服,隻是我梁山好漢一直被人叫做賊寇,不知先生甘願被別人罵成賊寇嗎。”
張元幹說道:“不瞞哥哥,在元幹心中並不這樣認為,隻要江山還在漢人手裏,誰坐天下都一樣,就像他們說的我們是賊,如果賊都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那就不叫賊了,真正的賊是那些口口聲聲叫我們賊寇的那些昏君奸臣。”
趙聰聽了心中感到奇怪,古時候的讀書人都這麼開明嗎,不是一個個都像宋江那樣愚忠愚孝的嗎,於是說道:“如此最好,先生還真是深明大義。不過正如你今天在聚義廳裏所說的,現在一定要讓均分土地的政策實施下去,讓百姓實實在在得到利益,這樣才可以真真正正地拉攏民心。”
張元幹也是個聰明人,心想趙聰請自己來肯定不是隻為了喝茶那麼簡單,這才是真正的意圖,於是說道:“此事我願意為哥哥分憂,隻是現在世道很亂,地方土豪貴族手中有錢有人,而且相互勾結,勢力龐大,我們施政過程中恐怕會有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