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個人聽見店老板這麼說,也不由得感了興趣。宏岩好奇地問道:“那具體是什麼事情呢?是什麼樣子的變異野獸?”店老板嘿了一聲,壓低了聲音以讓自己所說的事情聽起來更加可怖,他說道:“是一隻大狼。”宏岩見店老板這個情形,心裏想笑但是卻沒表現出來,也配合得驚異道:“喲!是什麼樣的大狼?這邊距離西邊大森林也不遠,一般的狼應該不至於讓老板你這麼——”他本想說“這麼裝模作樣”,話到嘴邊就立馬收住了,改而說道:“——這麼感興趣。”店老板見宏岩又問了,於是想著自己還得繼續渲染氣氛,於是模樣嚴肅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據那兩位客人說,那隻大狼是一隻變異的狼,一般的狼也就凶猛而已,這個狼可不同,——”宏岩接了一句道:“嗯,這是一隻變異的狼。”店老板看了一眼宏岩,心裏責怪他打斷了自己的敘述,但是為了保持氣氛,就當做沒有被打斷,他繼續說道:“這隻狼因為變異,有了毒性,人一旦被它咬住,就馬上中了毒了,立時斃命,實在是見血封喉——見血封喉!”他本來想接著“見血封喉”再說一個四字的詞來增強氣氛,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該用什麼詞了,自己從小到大見過的描述凶狠的四字詞語全都仿佛被這隻毒狼咬了一樣,斃了命了,於是隻能抓住僅存的“見血封喉”,讓它又出了一次場。宏岩心說奇怪,這種奇怪的生物出現在包濟這樣人口繁多的地方,肯定是被發現就被處理掉了,怎麼可能造成什麼大影響,難道大月國的護城的軍人都這麼玩忽職守?於是問了出來自己的疑問。店老板話說完後就想到了好多可以接在見血封喉後麵的詞語,這時候正在歎息自己講故事的水平還是不夠,聽了宏岩的話,答道:“嗨,哪呀!那頭毒狼沒有襲擊人,那是一隻寵物。”宏岩疑惑道:“誰把這種東西當寵物養呀?”店老板說:“那個人是包濟城裏麵的一個什麼大少爺,據說他爸是一個城裏的大官,錢權在手的人,就能做很多我們這些人沒辦法理解的事情了。”宏岩聽了心裏暗想錢權在手的人我也見得多了,隻是沒事養這種東西的人我還真沒辦法理解,於是也就不再多問了。幾人吃過飯,就在這個店裏麵休息了一晚,白柳趁著晚上,分出一些時間繼續教導新明修煉的方法,剩下的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自己修煉。新明看白柳如此勤奮,心裏暗暗同自己辯論著這有什麼意義。
新明他們第二天要離開“天山客居”的時候,店老板還同宏岩親切地打招呼告別。四人繼續踏上南下的路,依舊是白柳駕車,大月國西邊地勢平坦,在野外往西邊望去盡頭是一條綠線,那是西邊無盡的大森林,東邊遠望則是平原,平原上稀疏地坐落著一些村莊。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讓人心曠神怡,宏岩跟雲鵠說話,想起了那位店老板,於是打笑說道:“我想到了那個店老板了,雖然在人背後議論別人不好,但是我們不是有惡意的,就說一下。那位店老板太有意思了,說話的方式好像是在說書。”雲鵠也微笑說:“他不適合開店,應該讓他去寫書說書,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寫故事的人。我們接下來是去哪裏?”宏岩道:“繼續往南走的話,沒記錯南邊下一個大城市應該就是包濟了,到前麵有人的地方問一下路吧。”雲鵠笑道:“包濟啊!那剛好,咱們可以去包濟打聽看看願意飼養一頭毒狼作寵物的人是什麼模樣。毒狼估計也是有能量的生物了,包濟竟然允許個人飼養這樣的凶獸。”宏岩說道:“這種野獸一旦沒控製住,隻怕就得出大事了,變異物種個個凶猛異常,普通人哪裏是對手。”
新明依舊是用手托著臉,看著遠處的風景,他思考生命的意義思考得有些頭疼,他已經開始想自己死了以後會怎麼樣了,最後卻因為無法得出死了以後是否還有知覺而宣告思考沒有得出結果。他這時候仿佛忽然想到自己是從廣林城出來了,於是想到了之前同在廣林城裏的木花和青葉還有流雲他們,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廣林了,他想他們應該不在了,不知道流雲跟老板和木話說了他們也中毒了這件事情沒有,不過他們的毒比較輕,應該好解決吧,他們本來就會修煉。一想到修煉,新明就不由自主地想“為什麼要修煉”這件事情了,於是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世界本源的疑問鎖鏈的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