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啊!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娘倆就死在這兒了!”隔著大老遠,劉好好就聽到一個婦女歇斯底裏哭嚎的聲音,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林婉英的母親陳依喜。
她加快了腳步,發現知青點附近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婦女主任劉美珍正皺著眉頭,雙手叉著腰,沒好氣地斥道,“哭什麼哭,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你們家林婉英不檢點,也不會鬧出這樣的醜事,你還在這兒嚎,嫌人丟得不夠啊……”
“欺負人啊,你們這些姓劉的欺負外姓人啊,我苦命的婉英啊,你命苦啊,他們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們啊……”陳依喜在村裏是有名的潑辣,動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發起瘋來,別是婦女主任了,就連生產隊長都要犯怵。
林婉英和她的母親完全不同,楚楚可憐地如一朵白花,一臉淒楚地搖著頭,拉著自己被撕破的衣襟不住地“我沒有,我沒有……”
“秀嬸,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劉好好走到生產隊裏頭號大喇叭秀嬸身邊低聲問道。
“好好,你才回來啊!這可出了大事啦,那幫毛孩子們在知青點這兒瞎玩,結果撞見林婉英和劉阿燦這子在丁誌成的屋裏幹那事兒……”秀嬸不僅廣播的速度快,嗓門也是出奇的大,無愧於生產隊裏頭號大喇叭的名號。
“什麼?他們怎麼會?”劉好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可不是嘛,誰能想到啊,這林婉英看著可憐兮兮的,其實一肚子壞水,誰家大閨女躺在男人床上不起來的?雖是逮到了劉阿燦和她胡搞,但之前丁誌成和她搞了沒誰也不知道啊,我看啊十有八九是瞎搞了……”
“哎喲,這肚子要是大了,是誰的種還不知道呢……”
“我沒有!我一根手指都沒有碰林婉英!是她自己頭暈,我才好心讓她躺下歇會兒的,後來我就被人叫出去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和我沒有關係的!你們要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一臉灰敗的丁誌成猛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劉好好,急急地解釋道。
林婉英和往常一樣過來給他送點東西,他們也和過去一樣,隻是站在屋裏幾句閑話而已,根本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林婉英突然臉色蒼白自己頭暈,他看她似乎撐不住了,才好心扶她到自己床上躺一躺,這個時候隔壁屋的幾個女知青喊他出去幫忙抬柴火,他便出去了,人就在前院忙活著,誰知道劉阿燦會偷偷溜進他的屋裏。
要不是後來有一群孩,咋咋呼呼地喊林婉英和劉阿燦在幹那事兒,他還不知道在他的床上發生了什麼。
想到那一幕,他就覺得惡心……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一幫孩兒就嚷嚷得整個生產隊都傳遍了。
正值午飯時分,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兒,坐下來喘口氣,一聽有熱鬧可看,還是這樣少見的桃色新聞,全都呼啦啦地跑過來看熱鬧了。
丁誌成一臉懵地站在一邊,劉阿燦大大咧咧地扯著林婉英,“我和林婉英處對象呢,犯什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