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蔡誌明,肖文斌就聯想起上午職工聚眾鬧事的情景,故作鎮定地說:“不就是一個蔡誌明嗎,他能掀起多大風浪?”
張武沒有直接回答他,徑直問嶽母:“媽,吃完飯的時候是誰給你來電話了?”
“不知道,電話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要不是他來電話告訴我地址,我能到這個厚顏無恥、老不正經的東西嗎?”
“你們在陽光小區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自己周圍認識的人?”
梁文燕想了想,說:“沒有。”
肖文斌挖苦道:“哼,還說沒有呢,楊建平不是你叫他帶著攝像機來捉奸的嗎?如果我因這件事名聲掃地,你可是功不可沒啊。”
“你說什麼,楊建平是誰?”
張武介紹說:“媽,楊建平是爸爸前年開除的一個職工,後來,因為打傷爸爸,損壞汽車,坐了一年牢房的那個人。”
“我不認識啊?”
梁文燕搖搖頭,肯定地說:“他不是我叫來的。”
肖文斌尋思了一會兒,說:“奇怪,不是你讓他來,他又是誰派來跟蹤我的呢?我在樓道口拉你的時候,看見他手裏拿著一個攝像機站在人堆裏,要是我們的事情被他錄下來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張武聯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得下如下結論:
陳樹誌將肖文斌要去和一個女人約會的的行蹤告訴了蔡誌明,蔡誌明派楊建平來搜集肖文斌和那個女人曖昧的證據,並電話通知梁文燕去陽光小區在那個女人家鬧事,然後,楊建平趁混亂的時候,將她們爭風吃醋的打鬥的場景全部錄製下來。
於是問:“媽,你還記得給你打電話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嗎?”
梁文燕遺憾地說:“座機上麵本身有來電顯示的,接完電話後我把電話機摔碎了,所以查不到那個號碼。”
肖文斌責備她說:“你呀,真是好事成之不足,壞事敗之有餘,我看來要栽到你手裏了。”
“活該,誰叫你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了?”
梁文燕雖然這麼說,可心裏還是感到有些後怕。
她和肖文斌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能不為他擔憂嗎?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肖艾琳不解地問:“張武,我問你,這些人為什麼要跟我爸爸過不去呢?”
張武不假思索地說:“估計和這次總經理競選有關。”
“誰想當總經理就當嘛,有什麼稀罕,何必這樣煞費苦心呢?”
“是啊,我其實對這個職位沒有什麼興趣。”
“然而,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據我所知,爸爸一直對他的司機陳樹誌不錯,他為什麼要背叛他呢?”
張武故弄玄虛地說:“告訴你吧,黃眼狗永遠是喂不到家的,隻要你給它的食物,它就會對你搖尾巴,我看陳樹誌這家夥骨子裏本身就長有反骨。”
“你覺得那幫人下一步要采取什麼行動?”
“要麼拿錄像帶要挾爸爸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要麼找在上級主管部門奏他一本,要麼……”
“張武啊,你也別考慮那麼多,我畢竟還是公司董事長,就憑這幾個跳梁小醜,我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肖文斌怒罵道:“哼,要想扳倒老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爸、媽,我認為在這緊要關頭,一家人更應該和睦相處,千萬不能因家庭糾紛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家夥有可乘之機,借題發揮,小題大做,隻要我們上下齊心,大家擰成一股繩,共度難關,全家平平安安地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張武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家裏沉寂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終於將埋藏在心裏的話發泄出來了,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