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艾琳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習慣地往床上摸了摸,沒有觸摸到張武身體,心裏嘀咕道:
“這頭豬,剛說他兩句,就躲到哪裏去了?”
她穿上睡衣,挺著大肚子在房間裏走了幾圈,到處沒有看見張武的影子,於是敲開了父母親臥室的房門。
“媽,你看見張武了嗎?”
母親搓著惺忪的睡眼為她開門,說:
“先前,他在客廳看電視,我還說了他兩句。”
“你怎麼說他了?”
“我問他,我們家的電費是不是不要錢?”
“媽,你怎麼這樣說他,他是一個有自尊的男人,你這樣說等於在他臉上打耳光,要是你嫌我們在家跟你添麻煩,我們明天就搬出去租房子住。”
“琳琳,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寵著他,以後會有好果子吃。”
“我願意,怎麼啦?”
“我看你是把一堆破銅爛鐵當成什麼金銀財寶了吧?”
“破銅爛鐵也好,金銀財寶也好,隻要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甩下這句話後,肖艾琳氣衝衝地回到自己房間,順手將房門反鎖。
為了這個不爭氣的丈夫,肖艾琳在母親麵前沒少受窩囊氣。
她氣不打一處,一個接一個地撥打張武的電話,可是他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他恨不得將張武立即叫回來,罵他個狗血噴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牆上的掛鍾“滴滴嗒嗒”的聲音讓她心煩意亂。
十二點到了,淩晨一點過去了。
當時針指向淩晨三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像殺豬一樣地叫起來。
她接通手機破口大罵:“張武,你這個狗東西,死到哪裏去了,怎麼還不回家?”
“肖艾琳,是我!”
一聽是王浩的聲音,肖艾琳大聲問:“耗子,你是夜遊神啊,這麼晚了打電話來騷擾我,有什麼事嗎?”
“我不是來電話騷擾你,而是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丈夫被我的手下誤傷了,他現在住在醫院。”
“你說什麼?”
“張武現在在醫院!”
“哪家醫院?”
“人民醫院。”
“你現在哪裏?”
“我在你們家樓下,你快下樓來,我在車上等你。”
肖艾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趕緊穿好衣服,為了不驚動父母,她輕手輕腳地將房門帶上。
下樓後,直接鑽進了王浩的奔馳轎車。
“王浩,你說我丈夫被你的手下誤傷了,究竟是為什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一點半鍾的時候,一個朋友來電話說,我妹妹王丹丹正在狂想夜總會裏和一個男人喝醉了,讓我趕緊過去。當我帶上幾個小弟趕到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將喝得爛醉如泥的丹丹塞進一輛出租車,我以為他要對我妹妹圖謀不軌,便讓手下將那個男人暴打一頓,那男人被打到在地之後,我上前一看,竟然發現是你老公,我見他受傷不輕,就叫人將他送去了醫院。”
一聽丈夫被老同學的手下毒打,肖艾琳大聲吼道:
“耗子,算你狠,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要是我丈夫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願意隨你處置,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丈夫怎麼和我妹妹在一起,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肖艾琳也感到蹊蹺,便說:
“你在香港出差的時候,我和張武去了你家一趟,當時你妹妹也在,但他們沒有互相留電話好嗎呀,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
“這個問題要去問你丈夫和我妹妹了,其他事暫時別談了,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當王浩驅車趕到人民醫院時,張武正躺在一個高級病房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