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臨時的安樂窩裏,張武再也看不見丈母娘的那雙睥睨的目光、不屑一顧的神情了。
他可以放開嗓子大聲喧嘩,可以不穿衣服,放心大膽地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行走;可以敞開房門,在衛生間的浴盆裏、客廳的沙發上、臥室那的席夢思床上,肆無忌憚和老婆親吻和擁抱;夫妻間可以在激情來臨之前大聲尖叫或呻呤……
沐浴後,張武用房東遺留在浴室裏的一塊幹毛巾將肖艾琳的身子擦幹,將她抱進臥室,扔到席夢思床上。
肖艾琳光溜溜地橫躺在床上,像一個剛入洞房的新娘。
她含情脈脈地望著老公那雙饑渴的眼睛,張武看見老婆熟悉的身體,飛身壓了上去,兩人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盡情沉浸在縱欲時的快感之中。
雲雨之後,彼此相擁著蓋上被子。
“老婆,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裏吧?”
“如果一夜不歸,我爸媽問起怎麼講?”
“你就隨便編個理由吧,比如說,我們去你同學家了。”
“看來隻能這樣了,不過,瞞過一時,瞞不過一世,要是我爸媽知道我們在外麵租房子住,他們該怎麼想?”
“到時候,就說是別人借給我們的,或者單位替我們找的,你看如何?”
“那好吧,你先給家裏打個電話。”
張武起床,從扔在浴室門口的衣服裏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裏電話。
梁文燕接起電話,劈頭蓋臉地問:
“你們這麼晚了還不回家,難道還讓我來電話請嗎?”
“媽,我們今晚不回家了。”
“那你們住哪裏?”
張武靈機一動,解釋說:“肖艾琳的同學快生孩子了,她愛人去外麵出差了,需要忍照顧,我們可能要在他們家住一段時間。”
“你說的是琳琳的哪個同學?”
“林芸。”
“林芸就是王副省長的兒媳婦嗎?”
梁文燕的記性不錯,問:“他們家住的是別墅吧?”
“是的。”
“好吧,你們住在他們家,我就放心了,別忘記了替他們的父母問好……”
張武怕她繼續嘮叨,趕忙將電話掛斷了,關機放在床頭櫃上。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簾,將房間染白的時候,張武夫婦才懶洋洋地蘇醒過來。
“老公,幾點了?”
張武將手機打開,上麵顯示是六點五十分。
“差十分鍾才到七點,你上班不是九點嗎,我今天也要去蓉城貿易公司麵試,再睡一會兒,我們一起出門好嗎?”
“不行,我們的毛巾、牙膏、牙刷都沒有帶,我們還是起床回家吧?”
“老婆,你別忘了,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回來就可以了。”
“哎,真拿你沒辦法。”
話雖然這麼說,心裏暖洋洋的,肖艾琳試圖從床上坐起來,被張武拉進被窩。
“老婆,你別起這麼早,這些瑣事還是讓我去辦吧。”
張武穿好衣服下樓,客廳的房門“呯”地一聲被張武關上,肖艾琳覺得有一種幸福愉悅感從心裏油然而生。
迷糊沒多久,張武就拿著一大堆洗漱用具進門。
他將兩袋豆漿、四根油條、兩個鹹鴨蛋擺到桌上後,來到臥室,輕聲說:
“老婆,該起床了。”
肖艾琳伸了伸懶腰,撒嬌說:
“老公,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淩晨七點四十,你起床後,需要洗臉、刷牙、吃早餐和化妝,大概要四十分鍾時間,從這裏到報社,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要二十分鍾,照這樣計算,你要在八點四十才到單位,如果出現堵車現象,恐怕要遲到了……”
“哇,我是該起床了,快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張武屁顛屁顛地來到浴室門口,將自己昨天晚上從老婆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拿回臥室,掀開被子,說:
“老婆,外麵很冷,快將衣服穿上吧。”
肖艾琳撒嬌說:“不行,我要你幫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