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市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會議室,坐著好幾位腦外科專家,邵家四兄妹及上官雲徹靜。坐一邊,氣氛嚴肅壓抑。
一張張X光片放映出來,醫生以專業的醫學角度分析講解,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病人腦部曾有過創傷的痕跡,腦神經損害程度較為嚴重,對病人大腦正常的思維語言動作已經產生部分影響,經過這次重創,兩傷累加,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這種情況,可以判定為腦死亡,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植物狀態,病人可能將會成為植物人。”
此言一出,驚怔了眾人!
“什麼?植物人!”邵昊然激動的第一個站起來,指著光片,慘白著臉色,結巴道:“醫生,你是說,說我媽再也醒不過來了?”
醫生扶了下眼鏡,道:“不一定,有可能很快,還有可能幾個月、一年半載,或者三年五年,也有過深度昏迷十幾年後才清醒的病例。當然,也有昏迷到幾年後,病人逐漸失去呼吸和心跳,完全死亡的例子,所以你們家屬要做好各種心理準備。”。
“怎麼會,怎麼會成了植物人?媽……”邵美琪捂著嘴巴,嚶嚶哭了出來,受不住這打擊的輕顫著身體。
上官雲徹趕忙擁住她肩膀,輕聲安慰,“琪琪,興許會有奇跡呢?興許咱媽幾個月就能醒來呢?你別哭,小心孩子呀。”
邵昊然頹廢的坐了回去,呆呆的盯著光片,半天再說不出話來,臉色灰敗到極點!
“大哥,要不……要不送媽到美國確診一下,怎樣?”邵昊霖扭過身來,看著麵無表情的邵昊天,小聲的說道。
“你決定就好,以後她的事,你想怎樣就怎樣,別來問我,不關我的事。”邵昊天漠然的啟唇,神色薄涼。
“大哥!”邵昊霖俊眉緊蹙,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可餘光瞥到醫生們,便咽了回去,扭頭道:“借用一下會議室,我們兄弟幾個說會兒話,可以麼?”
醫生們紛紛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陸續出去。
沒了外人,邵昊然立刻湊過來,情急道:“大哥,送媽到美國治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哥你真的撒手不管了麼?真的……真的要跟媽斷絕母子關係麼?”
幾雙焦灼的目光,全部凝聚在邵昊天臉上,一夜未眠的他,身心俱疲,他單手支撐上頭,略帶無力的開口,“弄到今天這個田地,說得難聽刻薄點,真是她的報應!依二十八年前的法律規定,開車撞死人,大抵就是刑事拘留一段時間和處罰賠償吧,她其心不正,種下禍端,不僅害死了爸,還把我和小西害成這樣,竟然還毫無悔意,這樣的媽,讓我怎麼認她?愚孝的事情,我做不來,但她生我養我一回,我也不可能就這麼不管她,你們想送她去美國確診就去吧,昊霖如果能請得了假期,就和昊然一道去,我吩咐人盡快著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