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斧道人張大眼睛看著柯淵,柯淵的眼神雖然溫柔,但是卻十分堅定,金斧道人知道自己的命運,認命的說道:“那是在進入城主府的第十年個年頭,我無意中撞見城主您在後花園,那時候您手中拿著一塊令牌,我早就在城裏聽到關於令牌的傳聞,於是我一時貪戀,密謀了四十年,在第五十年的時候得到了令牌……”
“我裝死瞞天過海,以金斧道人的身份潛伏在伏魔城裏,果然,一百年來無人懷疑我,我也在這一百年裏,在地宮裏不斷尋找著通往第四層的路口,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入口,城主大人,我隻是一時貪念,我願意歸還令牌,隻求讓我一命。”
金斧道人可憐的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麵血跡斑斑的令牌,柯淵的眼神依然柔和。
“城主大人,難道就這樣絕情嗎?我可是伺候了你五十年啊。”
柯淵的眼神不變,無動於衷,平靜又柔和的看著金斧道人。
“嗬嗬……”金斧道人失心瘋一樣的笑起來:“我以為有了這塊令牌,我可以找到伏魔之火,借著白唐和斧頭幫的生死鬥作為掩護,我到了這裏,結果這裏隻是關押著上古凶獸而已,伏魔之火還在地下深處,我卻找不到入口,城主大人,我把令牌還給你,我隻要這小子,如何?”
柯淵失望的看著金斧道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金斧道人還想著害死白唐得到赤芯劍和白唐身上的靈甲,讓原本念舊情的柯淵搖頭歎氣,他剛才真的差點就想繞過伺候了五十年的金斧道人,但是現在,柯淵柔和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果斷。
當柯淵眼神變化的時候,金斧道人剛才還可憐的眼神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的盯著柯淵。
“城主大人,真的不給一條活路嗎?”
“你去吧。”
城主柯淵抬起一手,金斧道人此時也發了狠,抬起手,凝聚金光,而柯淵的手指也凝聚著金光,比金斧道人還要恐怖的氣息瞬間降臨第五層裏,沉睡的上古凶獸在這股恐怖的氣息裏戰栗不安,發出驚恐的吼聲。
正在逃命的金蟾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閃爍金光的方向,對著後麵追來的巨蟻吐出他血紅的舌頭,一下就把巨蟻打翻在地,金蟾這才不耐煩的說道:“還真以為我怕你,沒完沒了了。”
在第五層某個山洞裏,被關押著的上古凶獸已經變成了一堆骨頭,小白鼠拍著吃飽的小肚子吐出一塊被啃的幹幹淨淨的骨頭,這時候金光從山洞被咬出的洞口裏灑進來,小白鼠一個激靈,轉身對著泥土開挖,不一會挖出一個老鼠洞,小白鼠逃之夭夭。
第五層的金光散去,吼叫的凶獸們也安靜了下來,金斧道人已經消失不見,留下一枚空間戒指在地上,柯淵緩緩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空間戒指,拿出一塊血跡斑斑的令牌,令牌上刻寫著兩個古老滄桑的大字。
先知。
“先知,是這個小子嗎?”
柯淵凝視著人事不省的白唐,又看了看仰著頭嘶嘶叫的小紅蛇,柯淵突然咳出兩口血,似乎生了大病,麵色一陣蒼白,等麵色恢複紅潤之後,柯淵把令牌丟在了白唐的身邊,似乎這塊血跡斑斑的先知令牌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