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段時間,沈涵宇總是在五行宮那些無關緊要的地方走動,和五行宮門徒相談,但是不知為何,這些五行宮門徒見到自己總是一副異樣的眼神,好像自己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一般,敬而遠之。
而且沈涵宇也是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似乎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會是誰?
沈涵宇不敢肯定,有可能是別有用心之人,有可能是淩天,如果是後者,那絕對是得到了五行宮眾多長老的首肯,可是他們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從神域遺土走出來的人嗎?
一連三日,沒有絲毫動靜,而沈涵宇更是什麼有用的資料也沒有問到手,因為那些五行宮門徒見了自己就逃得遠遠地,仿佛自己是個災星一般。
就在第四日,一日沒有出現的淩天卻來到小庭院,沈涵宇正坐在房間之中修行體內屍氣,用真佛印守著四方,虛苦大師不愧是法力通天,即便本尊已死,但是遺留下來的真佛印,卻依然詭異無比,不僅可以令沈涵宇維持常人身軀,而且可以抵禦陽光,更令沈涵宇感到慶幸的是,真佛印的感知力頗為強大,淩天還未踏進庭院,真佛印便已經得知了此人要來。
沈涵宇逐漸壓下體內流動的屍氣,體表血紅的顏色逐漸退散,最終歸為常人之色,真佛印閃爍著燦燦佛光,隱入了沈涵宇眉心,徑直進入泥丸宮。
三魂環抱真佛印,似乎在以佛光淬煉魂體。
魂體和屍身都在進行修煉,這是沈涵宇故意而為之的,因為自己相比其他僵屍,多出三魂,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麵臨什麼修煉瓶頸,隻能憑著感覺前進,既然能讓魂體強大,那就索性強大魂體,以後的事情,沒人可以料的到。
看了看自己的周身的毛孔,沈涵宇雙眼深處閃爍出淡淡血光,目光很是銳利,似乎要刺穿毛孔直達體內一般,片刻之後,沈涵宇眼中血光消失,自己體內屍氣已經與血氣完全混雜,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去除雜質,令自己的屍氣更加精純,如果有可能,能與血氣之間互換最好不過。
因為如果屍氣可以與自身血氣互換,那麼將是一大偽裝手段。
沈涵宇比起其他僵屍,那就是從未經曆過死亡,靈魂尚未離體,身體也並未死亡,盡管心跳早已停止,但是血氣依然沸騰,這是很詭異的一幕,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僵屍和沈涵宇一樣,沈涵宇這種情況,千古至今,僅有他一人。
對於這種情況,沈涵宇也是喜憂參半,喜是因為自己現在血氣尚存,說不定自己不必徹底陷入屍道,憂是因為從古至今無人是這般情況,他不敢保證自己修煉到最後會出現什麼情況。
“心跳已經停止,為何血氣依然沸騰?血氣一日不平,靈魂便會一日不走,這樣,永遠也不能走上屍道,雖然自己也不希望靈魂消失,但是這樣下去,我究竟是人還是屍?”沈涵宇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下一刻,沈涵宇恢複了正常,淩天此刻已經來到門外,輕輕叩門:“沈兄,在嗎?”
“在。”沈涵宇上前開門,隻見淩天依然一身潔白戰袍,腰間金絲玉帶,一縷白發隨風而動,星眸閃滅神光,出眾而又飄逸。
將淩天請進房間,兩人坐在桌前,沈涵宇倒了兩杯清茶,散發著嫋嫋茶香。
“沈兄住在此地,還算適應吧?”淩天輕笑,很是陽光。
沈涵宇自然也是點頭,道:“我懶散慣了,到了哪裏也都一樣,不知淩兄近日在忙些什麼。”
“哦,我前日奉師命前往外界辦些事情,所以這幾日沒在門中,尚未探望沈兄,還請海涵。”淩天拱手。
“淩兄客氣了,在門中待了三日,不知那古翰祭司何時有時間?”沈涵宇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問著。
淩天沉吟了片刻,道:“古翰祭司神秘無比,據門中長老而言,當初古翰祭司也是前幾任掌教於神域遺土外圍發現帶回的,至今來曆不明,直到現在,很多門中人都沒有見過古翰祭司真麵目,我也僅是遙遙看過一眼而已。”
“哦……這樣啊。”沈涵宇不由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古翰祭司如此神秘,就連淩天也未曾見到其真麵目。
和淩天又交談了一會兒,後因淩天要去複師命,兩人這才散開。
淩天走後,沈涵宇沒有耽擱,再次鎖起房門準備修行,不過就在剛剛把房門鎖好的那一刻,一道神念再次掠過了這裏,令沈涵宇心中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