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何會這樣?人族修者眾多,即便有少數人可以伸出援手,人族村落也不至於一座接一座的沒落,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不起眼的村落,隻有那些喜食人肉的猛獸才會注意。
來到亂葬崗,一個紅衣女子隱藏在墳群深處,正在默默修行,正是淩芷悅。
不過很明顯,淩芷悅目前雖然能修行,但是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玉虛走上前去,伸手撤走了布在淩芷悅周圍的守護法陣,淩芷悅睜開美眸,語氣很是冰冷:“你把他怎麼樣了?”
玉虛搖頭:“放心,我說過不會傷害他的,也不會傷害你,我的目的是古家。”
“你們玉清門瘋了。”淩芷悅臉色陰沉。
玉虛負手看向遠方落花城,道:“對,玉清門現在是瘋了,這個世界本來就瘋了,我們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於薄弱,或許隻有大亂一場才會挽救一切,我也是迫不得已。”
“玉虛,你號稱東土青年一代最高人物,難道就沒有想過反抗嗎?”淩芷悅看向玉虛。
“反抗?反抗誰?師尊?還是天下?”玉虛問著。
“反抗自己想要反抗的,反抗一切自己不想做的。”淩芷悅開口說著。
玉虛苦笑搖頭,道:“我反抗過,但是沒那麼簡單,我不是十界道屍,我也不是至高人物,沒那種通天徹地的本事,而我的生命是師尊給予的,所以我也不會去反抗師尊,如果有朝一日師尊想要拿回我這條命,我也無話可說。”
“你這就是愚忠!”淩芷悅有些氣憤。
“或許吧……”玉虛語氣依然平淡,令淩芷悅怒火直竄。
沈涵宇此刻走向了深山,沿途遇見諸多洪荒猛獸,怒吼的想要吞食沈涵宇,而沈涵宇也好似瘋了一般,在大荒之中展開一番瘋狂廝殺,他在發泄,否則他覺得自己會瘋掉。
一拳砸落,巨大的赤炎虎被生生砸裂了腦袋,紅的白的四濺,在沈涵宇身後,已經是殘屍遍布,血流如何,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殺了多少猛獸。
而就在沈涵宇將手中的虎屍扔在一邊後,卻突覺身後惡風不善,不敢多想,立刻就地一滾閃了出去,一道犀利槍芒洞穿而出,催枯拉朽,隨著斷枝殘葉不斷飛揚,諸多大樹被相繼摧毀。
那青色槍芒好似無堅不摧,在密林間開出一條十米寬,數千米長的一條通道,直至在一座山嶺底部留下深坑為止,很明顯是全力一擊。
“滾出來!”被人偷襲險些喪命,沈涵宇不由怒火衝天,一記屍氣刃狂斬而出,方圓數百米大樹頃刻崩裂,一連六道人影落在了沈涵宇周圍,皆用玄術隱去了自身麵容與氣息,手持長槍長戈,一人緊握戰刀,見麵沒有任何話,一同殺向了沈涵宇。
沈涵宇心中吃驚不已,還以為遭到了玉清門的圍攻,但是片刻後才發覺不是,因為玉清門修行的天雷秘術,從玉清真人和玉虛身上就足以看出,而這六人招式詭異,大開大合,剛烈霸道,從來沒有和自己交過手。
一時間沈涵宇心中有了答案,某些勢力終於對自己出手了,目的便是強奪戰王傳承,阻止古家的如意算盤。
“區區一個戰王傳承便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哼哼!”沈涵宇怒火中燒,麵上冷笑,看著那手持戰刀的修者衝上前來。
沈涵宇連退十米,背後又有戈芒撕裂虛空,直奔沈涵宇背心而來。
沉喝一聲,沈涵宇側身,雙手死死抓住長戈,用出僵屍特有的巨力,雙臂一揮十萬斤,直接將那修者拉了過來,修者心驚,連忙鬆開長戈,沈涵宇以戈代棍狠狠的砸向了持刀修者。
那修者心中大駭,就算自己這一刀可以劈中沈涵宇,但沈涵宇的那一戈也足以將自己腦袋砸出花來。
沒有多想,持刀修者立刻閃開,避免與沈涵宇近身作戰,從當日沈涵宇與玉坤的決鬥中就可以看出,與沈涵宇打近身顫鬥,就等於已經少了半條命,所以這些人大多都與沈涵宇拉開距離,用秘術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