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楓!”看清那人的容貌,沈涵宇不由驚叫一聲,安紫靈都已經回東土重掌安家,堂堂的安家族子,安家正統的繼承人,怎麼會淪落至此?難道是安紫靈害的?
這也不怪沈涵宇會有這種想法,畢竟在很早之前淩芷悅便告訴過沈涵宇,安紫靈並不是什麼善茬。
看著沈涵宇幾人,安紫楓頓時伸出手,想要說什麼,但是隻發出一聲幹啞的呼吸聲,便徹底暈死過去。
沈涵宇正要扶起安紫楓,卻突然看到從遠方快速衝來兩個人影,攔在了自己麵前。
汐顏立刻攔在了沈涵宇麵前,雷印閃現,右手捏印,絲絲電光好似靈蛇般在指尖流動,發出一陣細微的“滋滋”聲。
毛毛蟲隱藏在沈涵宇濃密的長發中,沒有絲毫舉動,身上的金光也全部收斂。
沈涵宇抬頭看去,是兩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十分消瘦,長發有些雜亂,不過眼睛卻是精光閃動,仔細感知,可以察覺到兩個男子周身所攜帶的輕微屍煞之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男子不是僵屍,應該是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人物。
“放下那個男子,我們不想與你們為敵。”一個男子開口,聲音僵硬,很不留情麵。
沈涵宇將安紫楓平放在地,將身前的汐顏拉向一邊,皺眉問道:“你們是誰?他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都成這樣了,你們還要趕盡殺絕?”
“可不是我們將他傷成這樣的,是他們自相殘殺罷了,你們快走,這件事與你們無關。”中年男子再次驅逐。
“不說清楚,那這個你可就帶不走了。”沈涵宇看了看昏迷的安紫楓,不由微微一笑。
“哼,自尋死路!”見對方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中年男子也不由臉色一沉,手呈爪狀,頓時煞氣彌漫,有一個恐怖的骷髏顯化,衝著沈涵宇麵門便拍了過來。
沈涵宇眼中血光閃爍,斜跨一步,與那手掌擦邊而過,繼而一手死死抓住了那男子手腕,冷聲說道:“言語不和便下死手,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善類。”
中年男子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對方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自己的一擊,急忙便要抽回手,卻驀然發現沈涵宇根本紋絲不動,自己的手腕好似被老虎鉗死死夾住,動彈不得。
另外一名男子見狀便立刻上前,卻被汐顏一拳狠狠砸飛出了上百米遠,力氣不可謂不大,隻見汐顏右拳雷光閃爍,看上去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而那被砸的中年人卻在地麵撞出一道長約八十米的溝壑,麵部都被砸扭曲了,捂著臉不斷哀嚎。
“你們!”被沈涵宇死死抓住的中年男子頓時知道這次踢上硬骨頭,但是目前局勢不啃也不行,沒有留情,一腳踹向了沈涵宇胯部,這一下頓時激怒了沈涵宇,反手一個耳光將那中年人扇飛了出去,中年人應聲倒地,一動不動,卻是被沈涵宇一耳光直接扇死。
“你們……你們!”看著己方人被殺,那個被汐顏砸飛的男子頓時連連大叫,發音都模糊了,不過他有自知之明,不敢再糾纏,轉身便衝向了遠方。
不過沈涵宇頭頂卻突然激蕩出一道璀璨光芒,瞬間洞穿了男子,男子屍身墜落,再無半點聲息。
“你……幹嘛要殺他?”汐顏有些驚訝,看向了從沈涵宇長發中探出頭的毛毛蟲,語氣有些責備。
毛毛蟲瞥了一眼汐顏,道:“不殺他,難道讓他叫人過來殺我們不成?”
汐顏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毛毛蟲說的的確在理。
毛毛蟲看著那兩具屍體,道:“這兩人應該是養屍一脈的,該讓魔鐮那家夥來,不過那家夥正在閉關,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
沈涵宇沒有言語,他之前就從毛毛蟲口中得知魔鐮並沒有死,是因為魔鐮修煉之功很是詭異,名曰“蛻殼天功”,每當修煉到一個境界極致便會“死去”,繼而從原有身體中脫胎換骨而出,重歸少年軀繼續修行,繁複蛻變十次,方能天功大成,不過毛毛蟲說的很是含糊,所以沈涵宇想著有機會要親自問問魔鐮,因為魔鐮這個修行方法,他聞所未聞,不過和毛毛蟲的修行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養屍一脈?安紫楓是安家族子,怎麼會和北野養屍人有深仇大恨的?”汐顏美眸眨動,有些不解。
毛毛蟲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隻能等著家夥醒了再問問了。”說完看向了昏迷中的安紫楓。
沈涵宇將安紫楓帶出這片荒地,暫時安身在一座廢棄已久的神廟中,汐顏向安紫楓渡了一絲元力,打破了安紫楓鬱堵的傷勢,安紫楓蒼白的臉色有了絲絲血氣,緩緩醒轉過來,當看清了麵前幾人,不由深出一口氣,靠在神桌前,久久沒有言語。
汐顏很有眼色拿出水,安紫楓衝汐顏笑了笑以示謝意,喝了點水,片刻後理順氣息,道:“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在我絕望之際,會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