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說完抬起潔白的大羽翼一震大地,激起一陣狂風身體又一次快速飛升起來,他本想將插在心口空洞的冰川也托起,可是冰川入地太深根本托不動,以至於心口擦著越往上越寬的冰川飛了出去直到完全脫離冰川的壓製。
白鶴擺脫了冰川,身體恢複原始大小拖著鮮紅的血線從空中又一次掉落下來,掉落在冰川的頂端,這次蠻力的上衝撐破了他的胸腔。
“帶我上去。”衛白丁催促封神榜,從麟的話中他仿佛聽出了怨化二字。
封神榜拍了拍封神榜的肩頭,輕風將二人送到了冰川的頂端。
當二人來到冰川上的時候,麟已經恢複了人形,空洞的螢火心靈周圍血肉模糊血流如注,正痛苦地捂住心口跪倒在地,一雙眼睛已經怨氣四溢。
“麟,控製住自己!”衛白丁叫嚷著,“不要被哀怨壓製住意誌。”
麟聽著緩緩抬起腦袋,天空之中浮動著的點點螢火,帶著祈求的臉色衝那螢火之光伸出了左手,他想要那些已經被釋放出去的自然生命力螢火重新充斥自己的內心,讓他的心先堅強起來。那些選擇他心靈作為棲息地的螢火已經無法接受這個即將被怨氣覆蓋住的主人,像一個又一個調皮的螢火蟲一般在空中東飄西蕩著。
衛白丁和封神榜也抬起了頭,但見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綠色螢火像數不勝數的繁星一般,很是美麗。冰川上麟似乎在乞求著這些美麗的螢火給予他最後的救贖,螢火對他的哀求視若無睹讓四周蒙上了層層淒涼的氣氛。
“想不到為了對付湮滅,你居然啟動了螢火心靈。”衛白丁冷冷道。
麟見祈求不得,嘴角泛起一絲痛苦的笑意:“二位族長,螢火心靈並不是傷人的招數,而是能夠幫助世人找回最純真自身的秘術。”
“讓人變的純真失去本性然後再被你無情的殺死?麟,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封神榜冷哼道。
聽了封神榜的話,麟笑容中的痛苦不見了被一層邪惡取代的同時身體周圍開始出現片片火光,火花越來越多將麟身體覆蓋住。
就在麟怨化的時間,衛白丁當機力斷喚來了漫天的明火炙雲。
隨著麟怨化完畢,一雙猩紅燈火也在眼眶之中亮起,胸口的空洞也被一套紫色的怨靈猩衣完全包裹住。
麟怨化後,身上的怨氣開始侵入下方的冰川,白翠的冰川眨眼睛已經完全淪為猩紅色的怨氣。
衛白丁和封神榜隻覺腳下一空人掉落下去,好在封神榜騰挪之術不錯,在空中接住衛白丁翻轉身形輕飄飄落在冰錐砸落的錐形地洞後。
麟的身軀緩緩落了地並發出了聲音:“不想死的話,交出那個叫葉騅的女人。”
“剛才還說要殺了我們,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封神榜嘲笑麟愚蠢,居然想用這種小兒科詐術哄騙你家封爺爺。
衛白丁知道麟的重要性,好在對方不是肉體焚毀後怨化,知道對方還有救,乃對封神榜道:“我可以隨時淨化他身上的怨氣猩衣,但我不能這麼做,穿著這套衣服至少能夠保證他活著,他活著寧晴才能以及其他白羽家族的子弟才能活著。”
封神榜哪裏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正是麻煩所在,這還是頭一次遇上殺不得的怨靈。
“你有何高見?”封神榜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哎,若喜東風還在就好了,他已經有辦法保住這廝的命。”衛白丁最先想到的便是他為麟淨化怨氣,淨化了這層猩衣就等同於殺死了他腦顱中的猩紅之蚯,但這樣必須有一位妙手回春的醫生在場。
衛白丁和封神榜不知道的是,就在麟怨化的時間一幅畫卷輕飄飄地飛進了寧家莊園隨著畫卷燃燒,從火焰中歸來了劉洗藥和葉騅。劉洗藥一心想要逃的遠些,哪裏會這麼快去而複返,她是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極遺忘了寧晴化身的黃鳥,這才貌似回來看看。
二人站定後,扭頭四顧著,見螢火並沒散落在院中而是依舊漂浮在天際,劉洗藥不禁叫了聲奇並催促葉騅趕緊找寧晴。
二人在院中急匆匆地找尋著,直到發現站在後門邊懷抱著寧晴的湮滅。見湮滅居然還活著,劉洗藥是又驚又喜,忙示意葉騅上前,二人剛來到後門邊便聽見了麟或要衛白丁和封神榜交出葉騅的話。
葉騅聽在耳中,心頭便是一陣痙攣,心說老娘又沒惹你,你幹嘛指名道姓要抓老娘?遂氣衝衝地出了後門,一抬眼便看見了已經怨化的麟登時魂飛天籟。劉洗藥又一次見到了怨靈,心不禁也是撲通撲通直跳。
這時,麟又開口了:“我再說一次,交出葉騅老夫不為難你們。”說完,麟身上怨氣大綻身體形變為一隻猩紅獵豹並緩緩朝衛封二人逼近,麟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隻要他想他可以在一瞬間將眼前這二人撕碎,可不知為何,和那日在絕望林一般他始終不願意對這兩個密宗同僚痛下殺手。開元師太交代的很清楚,隻要抓回葉騅便可以不用殺死這二人。這才選擇緩緩逼近,逼出那個她還沒見過的葉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