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一瘸一拐的走在古林中,周圍的飛禽嘰嘰喳喳的歡快的叫著,從遠處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吼聲。古樹樹葉被威風吹得沙沙作響,也有著易辰邁動腳步踩到的枯枝爛葉,和沉重的喘息聲。
易辰被王濤一指打在胸口,如千金重錘一般。使得易辰現在胸口依舊發悶,渾身酸痛,毫無力氣。如果此時衝出一隻玄獸,易辰想來抵抗不得,所以要盡快走出這斷魂澗,到外圍去。
易辰現在的心中,都被屈辱和憤怒所替代。強者不需要理由,易辰心中大吼著,我要變強,變得無人可敵,要報滅族大仇,要報退婚之辱。要站在巔峰,一手遮天。
正在邊走邊想的易辰,忽然感覺胸口有一處冰涼,伸手往懷中摸去。
“焚天玉?”易辰張開手一看。靜靜地看著手中拿顏色豔麗的焚天玉。
“你究竟有什麼秘密?何來得此玉得天下之說?虛月聖殿為了你不遠數億裏前來索要,當初不如給了虛月聖殿算了,現在卻連累了家族,滿門滅絕。”易辰看著焚天玉喃喃的道。隨即被一片怒火代替,盯著焚天玉大喊起來。
“啊......你究竟又什麼秘密,沒有秘密我留你何用。”易辰喊完,隨即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焚天玉,狠狠的摔在地上。易辰帶在身上這些天,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誰傳言的?得此玉得天下。
焚天玉被易辰用力的摔在地上,跳了兩下。靜靜的在草叢中,顯得異常鮮豔。易辰喘著粗氣,被憤怒填滿的心靈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就那麼一直盯著被自己摔出的焚天玉,想著父親親手交給自己唯一的東西,易辰眼睛濕潤了。
“父親,母親"易辰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笑容那樣的慈祥,那樣的清晰。易辰想去觸碰母親那道身影,伸出的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眼睛依舊看著母親那抹微笑,不忍移開。懸浮在空中的那隻手臂,慢慢的縮了回來,不忍心粉碎這美好的畫麵。寒香雪的那道身影,在空氣中一點點的消散,臉上卻始終掛著那抹微笑,看著易辰。易辰大喊一聲:“母親!”就向母親那道身影飛奔過去。不過寒香雪的那道身影,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
“父親,母親!”易辰的眼角終於是流出了眼淚,跪在地上,那剛才的萬千豪氣已不知道哪裏去了,隻留下一個為人子而又家族破滅的少年郎。
易辰緩緩的站起了身,朝著焚天玉走過去,抓起地上的焚天玉,握在手心,冰涼的觸感,也讓易辰的心在此冰封。
仇恨!強大的仇恨!占滿易辰的心窩。也怪著自己,丹田破碎,無法修煉玄氣,仇恨與責怪在易辰的心裏,反複的撞擊著。
“父親,母親,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報仇的,會拿仇人的全家上下老小的人頭,來祭奠你們。”易辰說完,整個人也變得冰冷起來。突然,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此時悄無聲息的慢慢轉變成一頭白發。一瞬相思一瞬愁,一瞬回夢醉中遊,一遊風雨一葉落,一誓青絲到白頭。正如,未至而立霜侵鬢,青春對情有所思。仇恨心事擾前路,幾重崎嶇少年時。此心......已冰封。隨即一顆豆大淚珠,緩緩的從臉上落下,滴在了冰涼的焚天玉上。
易辰毫無察覺,年少十六歲,白發如雪,卻又英俊瀟灑,然而眼睛卻冰冷無情,猶如攝人魂魄的無底洞,誰觸碰到這種眼光就好像要掉進去,驚駭無比。站在那裏形單影隻,卻又帶有那麼一些銳氣。
忽然,易辰手裏抓住的焚天玉,竟然滾燙無比,散發著滾熱的氣浪。緩緩從易辰都手中漂浮起來,周圍竟有玄氣聚集,慢慢形成幾行大字:得此玉者得天下,我欲問鼎蒼穹,試問誰與爭鋒。昂首千秋遠,嘯傲風雲間;堪尋敵手武碎天,且高處不勝寒。
易辰看著焚天玉周圍由玄氣組成的幾行大字內心震撼無比,震撼著這焚天玉竟然懸浮起來,留下這幾行玄氣大字。震撼著這幾行大字的問鼎蒼穹,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氣勢。震撼著這這幾行字,究竟誰誰所留,是誰所鑄,那種氣勢是誰人留下。
易辰就麼看著,久久回不過來神色。忽然,焚天玉的光芒盡收,如一把離弦的劍,向著易辰急速射來。易辰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見那焚天玉竟然化作一滴眼淚,撞在易辰裸露的皮膚上,滲了進去。易辰大駭,焚天玉是火屬性的,為何會化作一滴眼淚?還滲進自己的皮膚裏?由於沒有玄氣,神識都放不出。看都看不了,不過就在這時,易辰感覺丹田處,竟然隱隱作痛,隨即四肢百骸,奇經八脈也傳來陣陣疼痛。隨即易辰感覺一股強大的外放力,正撐著他那瘦弱的身體,感覺要爆了一般。如此情況,易辰心頭大駭的同時,也在極力的控製體術回縮骨骼,想把感覺要爆的身體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