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一擊,他就已被打得虛弱無比,險些魂體分離。
“哼,——”魔神背過身去,“苦肉計?”
“隨你、怎麼說吧。眾神皆死,我本就不想苟且偷生,隻想過來,讓你聽老哥說幾句,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哦?”魔神似乎很是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最後的神也已經沒落了嗎,竟過來向魔求情。”
“你不是魔,你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 嗬嗬……”
“你不是魔,你是人類的英雄。”
“嗯嗯……”
“你不是魔,你是月神的驕傲。”
“哈哈……”
“你若繼續沉迷,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會消散於過往雲煙;你若繼續不悟,你隻會融入欲望的漩渦無法自拔。”
“啊??”
“「明明知道是無意義的墮落,這樣生存的你,幸福嗎?」”
“‘冥’,你還是這麼囉嗦愛說教啊……”
“囉嗦的,讓本尊想要把你
——「毀滅」掉。”
一拳。
神沒有躲避。
神被打到了牆壁上。
神還存在僅有的一絲意識。
“你、還沒痛下殺招,說明我的那個好老弟尤晨的意誌還在你體內,這就、足夠了。咳咳咳——”
‘冥’掏出一個黑白照片,
“那這個呢,還記得嗎,她是你的妻子,那個溫柔淑雅的女性,那次你我兄弟二人在月色下品酒。當時你跟我說,她是你喜歡的類型;當時你曾跟我說,你要給她一輩子幸福,讓她以你為傲。”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魔神用雙手捂住腦袋,感到腦內一片混亂,嘈雜,黑色麵具也逐漸消退,整個殿內魔氣滔天,魔神似乎馬上就要暴走。
怎麼回事,「心好痛」。
“你們的孩子,是個男孩,還等著你去給他起名呢。”
神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本應已經忘記了這種傷痛,簡直真實地令人不敢相信。
神顫抖地走向魔。
沉眠的心,感到痛楚。
但僅有疑問浮現。
我在哪?
為何這裏如此黑暗?
‘冥’老哥!
喊不出聲音。
血液為何會蘸濕了你的白袍。
記得我曾說過,“就憑咱倆的兄弟情義,哪隻魔物敢動你一根指頭,我非要把它分屍了不可。”
可為什麼我此刻卻隻能哭泣呢?
神離魔還有三米——
抬頭仰望也隻有數不盡的黑暗——
夾雜著遙遠的孤獨。
二米——
飄忽不定的意識,
已逝的歲月,被遺忘的諾言。
一米——
這裏是真實還是幻覺?
我為何會如此悲傷呢?
明知是毫無意義的答案,
這樣的我,
「 幸福嗎?」
神與魔的距離為0——
‘冥’費力地把嘴貼到魔神耳邊,
“回來吧,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