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其實也就是見景生情,倒不是真有什麼苦大仇深的事情,經林惠一說,心情很快就陰轉晴,伸手在女人酒後的紅暈上捏了一把說道:“你去燒,去年你就沒燒過,今年補上。”
林惠趕緊答應。“好好好,我去燒,就不知老太太還認不認我。”說著拿一張紙巾給男人擦擦臉,隨即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時就聽見客廳傳來小雅母女的一陣笑聲,原來是被薑昆的段子給逗笑了。尚平慢慢地湊過去,臉上堆起笑容,一邊在朱虹的身邊坐下,一邊就湊趣到:“怎麼光看電視不喝酒了?來,我和伯母再喝一杯。”
朱虹前麵已經喝了幾杯紅酒,她的酒量還不如小雅,一張滿月似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那善良柔順的眼神讓尚平感到既憐惜又躁動,同時,尚平得意地注意到朱虹今天晚上穿的正是自己和小雅買給她的那件紫色羊絨衫和稍帶點緊身的筒裙。
如果一個女人穿上了你給她買的衣服,那就足以說明她心裏不排斥你,加入朱虹不是小雅的母親的話,尚平此刻幾乎可以斷定女人對自己有意思,遺憾的是她和小雅的關係使尚平難以作出準確的判斷。不過老流氓尚平並不著急,他已經謀算好了,什麼時候找個機會給女人買套內衣,不管她穿不穿,隻要她接受了一切就會明朗起來。
“小尚,不能再喝了,今晚都快被你灌醉了。”朱虹一手撫摸著熱乎乎的麵頰,一邊佯裝不滿地說道,但那語氣中卻有那麼一絲甜甜的味道。
“伯母,不過是紅酒,哪能就醉了呢,再說家裏又沒有外人,咱們今晚就盡興喝。”林惠拿起酒瓶,一邊給朱虹斟酒一邊及時勸到。
那邊小雅不願意了,連聲道:“惠姐,不許你灌我媽喝酒,你要是想喝妹妹奉陪就是了。”說完斜眼瞟了男人一眼,就見尚平一臉的壞笑,小雅禁不住白了他一眼。
林惠聽了小雅的挑戰就多倒了兩杯酒,笑道:“好妹妹,今天是過年呢,隻要妹妹有興致,姐姐哪有不奉陪的?不過,媽媽也要喝,咱們一家人今天就高興高興。”說著轉身對正看熱鬧的尚平嬌嗔道:“融哥,我們三個就交給你了,等我們喝醉了,你可不許欺負我們呀。”
林惠這話聽得尚平心中一蕩,聽得小雅麵紅耳赤,朱虹則低著頭盡拿眼睛瞧著女兒。
尚平見著梯子就上,端起酒杯說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們就都別作假了,今天不管誰喝醉,本人都負責一切善後事宜。”說著就一飲而盡。
小雅端著杯子紅著臉對林惠說道:“哎呀!惠姐,他又開始吹牛皮了。還不定誰照顧誰呢,我從來都不做假的。”說完也把酒喝了。
林惠就笑嘻嘻地端著杯子等朱紅,女人似乎禁不住勸,隻好一點一點地將紅紅的液體慢慢倒進嘴裏。
於是,在尚平和林惠的推波助瀾下,掀起了這場年夜飯的第二個高朝。
這個臨時組建家庭中的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這歲末的最後一天,似乎都暫時揭掉了平時帶著的麵具,在高檔紅酒的熱力鼓舞下,顯示出各自的本來麵目。
除了朱虹仍然坐在原來的地方以外,林惠和尚平三個已經喝成了一堆。
隻見林惠的一個身子幾乎就癱軟在男人身上,而另一邊的小雅則把男人的一條手臂緊緊摟在懷裏,不停地搖晃著,那神情就像搖動著自己的孩子。
對麵的朱虹整個身子仰在沙發上,豐滿的胸部在薄薄的羊絨衫裏起伏不止,一雙眼睛隻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看著對麵三個人如漆似膠的樣子。
若在平時,朱虹或許早就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可是在喝下了大量的紅酒以後,一切都顯得朦朧起來,同時覺得一切仿佛都是排練過的節目,到了時間自然就應該按照預定的程序上演,既然是演節目,大家就都是劇情中的角色,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因為劇情的需要,沒什麼正常不正常的。
這樣想著,朱虹就羨慕起對麵的三個人來,想自己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在生活這部冗長的連續劇中何曾扮演過如此甜蜜的角色?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朱虹摸到沙發上的一個靠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發上。
尚平似醉非醉,但是比三個女人多了一份清醒。對麵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直到女人柔弱地倒在沙發上,尚平知道自己這位丈母娘塵封多年的芳心被喚醒了。
”哥……我還要喝……你喂我……“
小雅繼續搖晃著男人的手臂,小嘴裏熱乎乎的氣流噴在男人的臉上有股甜甜的味道。
尚平心裏那個得意就別提了,他斜眼看看懷裏的林惠,隻見她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隻有滿身撒發出的幽香在空中浮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