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山頓時站在那裏驚訝的合不攏嘴,他當然聽明白了妹夫話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自己隨意的幾句說笑居然會讓鄭剛產生如此可怕的想法。一時間愛山覺得自己並不了解這個妹夫。
鄭剛怎麼會不理解愛山此刻的心情,他這個大舅哥雖然膽子不小,可是如果突然叫他去殺人,那還是會嚇著他的。
不過,愛山並不缺乏殺人的素質,而在於怎樣引導,最重要的是給予什麼樣的許諾。自己一個空頭支票不是把他從遙遠的家鄉吸引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來了嗎?
再說,隻要讓愛山的雙腳在自己這個爛泥潭裏再陷的深一些,就不怕他不乖乖讓自己牽著鼻子走。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鄭剛第一句話就告訴愛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
看著仍然呆立著的舅子,鄭剛進一步循循善誘道:“你想,騷根這麼多年不回家了,那邊有誰知道他的下落?就連他老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外麵幹些什麼,就像他兩個妹妹一樣,這樣的人如果失蹤了,我肯定三兩年都不會有人去公安局掛失。”
愛山聽著鄭剛的話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鄭剛觀察著舅子的神情繼續說道:“一旦茶樓到手,我們立即就轉賣掉,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時,我們手裏有了錢,你一邊可以做點生意賺錢,我再慢慢謀劃尚平的事情。退一萬步說,即使尚平那邊落空了,你做生意的本錢也有了,到時候不至於兩手空空的回家去。”
鄭剛說完就不再出聲了,隻顧看著埋頭抽煙的愛山,等著他的表態。
良久,愛山把嘴裏的煙頭吐到地上用腳狠狠地攆滅,雙目閃閃發光地看著鄭剛問道:“怎麼幹?”
鄭剛心裏歡呼了一聲,他就知道自己能說服這個大舅子,不過至於怎麼幹,他現在還隻有個輪廓,不過一些準備工作他還是心裏有數。
鄭剛走到愛山身邊低聲說道:“你必須再和他見幾次麵,他不是請你喝酒了嗎?你就回請他一次,想辦法打聽他在本市的一些熟人情況,最重要的是打聽清楚他家裏的情況。
比如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住在哪裏,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這些都要問清楚,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產生懷疑。”
愛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他有屁的老婆,天天找女人,我就納悶這小子怎麼發的財?”
鄭剛火上澆油道:“像他那樣的人,錢的來路肯定不正,咱們取了也問心無愧。”看看愛山一幅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又說道:“隻要你搞清楚這些問題,我們就可以下手,這件事情不能拖,要不他把茶樓盤給別人了。”
“那咱們可要抓緊時間。”愛山站起身焦急地說道,似乎生怕有人占了先一樣。
鄭剛看的心裏暗笑,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明天就去他的茶樓,帶上愛琳,你就說愛琳不好好念書,帶著她出來想找個前程……
你就說有個大老板被愛琳迷住了,而你呢,絕不會讓他輕易得手的,條件就是那個大老板必須安排好你和妹妹在這個城市裏的生活。”
鄭剛越說越興奮,愛山則是越聽越佩服,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夫簡直就像諸葛孔明一般足智多謀。
就聽鄭剛繼續說道:“你可以試探他一下,問他這間茶樓要盤多少錢,如果價錢合適就讓妹妹給大老板說說,這間茶樓不錯,如果有了這間茶樓,你就能和妹妹安安穩穩地生活了。然後,你就聽他的意思,盡量少說話。”
“如果他問大老板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說?”愛山問道。
“你就說是做鋼材的南方人,家裏有老婆,想在這裏找個小老婆。你一定要表現出很舍不得愛琳的樣子,勢必要讓那個老板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答應。”
愛山聽了鄭剛一番引導,腦子裏就出現了那個在他眼裏看上去富麗堂皇的茶樓,以及即將到手的一捆捆鈔票,幾乎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鍾,愛山就帶著愛琳回來了,因為鄭剛特別交待過,所以愛山沒有像上次那樣喝的醉醺醺的。
愛琳一進門就拉著一張小臉,撅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雖然鄭剛迫切想知道愛山請高玉根喝酒的情況,可不便當著愛琳的麵談論。】
所以,他就一把拉過愛琳的手,笑道:“怎麼了?小嘴上都能掛醬油瓶子了。誰欺負我的小愛琳了。”
鄭剛自從被那個老僧施了法術之後,心裏雖然對這個小丫頭喜歡的不得了,無奈褲襠裏麵沒有一點生機,隻能看不能吃,眼饞的時候也有摟摟抱抱的時候,不過,總的來說更像是兄妹之間親昵的遊戲,不過老僧說得明白,自己那個老同學才是她的命主。
愛琳也已經習慣了鄭剛的親昵。此刻,她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膩在鄭剛懷裏,嬌嗔道:“以後再也不要見那個老流氓了。”
忽然就想起了愛山在酒桌上對高玉根說過的話話,衝著鄭剛不滿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名堂,哪裏有什麼大老板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