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2 / 3)

尚平待在別墅裏幾乎同時接到林惠和高燕的報告。

尚平知道朱虹想發展高燕入教的事情,高燕曾經在床上拿這件事情開過玩笑,說自己如果哪天去侍奉上帝了怎麼辦,當時尚平說自己沒有意見,不過有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先滿足他的要求,二是絕不願意和上帝同床。

那天林惠說起教堂賬號的事情,尚平就看見了裏麵有鄭剛的影子,他本來想直接找朱虹打聽一下情況,可後來聽了林惠的話,還是小心點為妙,搞不好打草驚蛇。不過,他還是不死心,認為朱虹畢竟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說,自己對她們母女也不薄,難道她和上帝混了幾天就絕情寡義?

考慮再三,尚平就決定讓高燕去教堂摸朱虹的底,沒想到,高燕在電話裏氣衝衝地說:“平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別在對她抱幻想了。”

尚平也隻好死了心,看來自己的力量和上帝比是差遠了,這是個教訓,以後堅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靠近上帝,沒想到那老頭是個泡女人的老手。

而從林惠那裏傳來的消息則印證了自己的預感,此刻,尚平就坐在沙發上咀嚼著張彩霞讓林惠給他轉達的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張彩霞在拒絕了林惠送來的錢也就是尚平的好意以後,意味深長地告訴林惠:“你告訴尚平,對他以前的關照我很感激,我會在上帝麵前為他祈禱。不過,上帝能夠寬恕的事情,它的仆人不一定能夠寬恕,凡事都要留點餘地,不可趕盡殺絕。”

“不可趕盡殺絕!”這完全是張彩霞出於氣憤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有經過考慮,也正因為如此,這句話裏麵有鄭剛的味道,可以肯定地說,張彩霞和鄭剛見過麵,並且鄭剛在她麵前把自己妖魔化了,而處於愛情之中的女人哪裏有能力分辨是非?

“老板,這就簡單了,我們隻要盯住張彩霞就不怕找不見鄭剛。”地圖見尚平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樂觀地說道。

尚平搖搖頭,謹慎地說道:“這樣以來事情反而複雜了,你們想,張彩霞充其量隻是個信徒,她有什麼權利幹涉教堂的財務,鄭剛之所以敢把錢打進去,肯定能拿的出來,這隻能說明這件事情經過了教堂管理者的許可。”

穿山甲問道:“你的意思是教堂的人也參與進來了?”

“鄭剛是什麼案子?誰有那個膽子敢參與他的事情?現在我們還說不清教堂為什麼會同意這筆錢打進來,要麼是他們貪錢,要麼就是鄭剛編了個彌天大謊騙過了教堂的人。而張彩霞在這裏麵隻是個牽線搭橋的。”尚平像是自答自問地說道。

“對教堂來說萬一出了事他可以裝糊塗,反正是外界的捐款,誰知道是什麼錢。”穿山甲說道:“賬目上也可以做手腳。我人為這才是他們答應鄭剛的原因。”

尚平點點頭,覺得穿山甲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對教堂的事情我們都不太了解,要是有個內部的人就好了。”

建斌插嘴道:“高燕既然已經和朱虹掛上了勾,能不能從她嘴裏探聽點消息。”

尚平搖搖頭。“以前還可以,現在不可能,我和高燕的關係張彩霞很清楚,現在牽扯著鄭剛,她不會冒這個險。”

“那朱虹不也是你以前的馬子,他們為什麼就那麼信任她呢。”地圖忍不住大聲說道。

尚平還真被地圖給問住了,他自嘲地想道,這隻能說明朱虹已經被他們徹底洗了腦,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不過,這一切都和朱虹的家庭有關係,母女兩人都在尋求著精神的慰藉,一個皈依了上帝,另一個瘋狂地崇拜金錢。

“還有個辦法。”地圖出謀劃策道:“咱們把朱虹或者張彩霞弄到這裏來,還怕她們不說實話?”

“你他媽就知道用暴力。”穿山甲罵道:“老板上次說的還不清楚嗎?”

“那怎麼辦?”建斌著急道:“鄭剛隨時都有可能要求打錢過去,豈不是白白損失一大筆錢嗎?”

“老板,如果我們不打這筆錢的話,鄭剛能把我們怎麼樣?”穿山甲問道。

“那他就明白我是在騙他,今後就有可能再次失去他的蹤跡,我們也就無限期地被他吊在這裏。”尚平說道:“另外,他也可能狗急跳牆來個破罐子破摔,給祁順東提供點有實際意義的證據,去年就是因為把他惹火了,張妍以至於現在都回不來。那天在電話裏他還威脅說,要作證我的財產都是贓款呢。”

“先給他打五十萬,他愛要不要。”地圖不耐煩地說道。

一時房間裏靜悄悄的。

尚平在房間裏來回踱著,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什麼辦法讓有關部門把那個賬戶封掉一段時間就好了,那時鄭剛也不能怪我不講信用,並且隻能另想辦法,現在對鄭剛來說想找個安全的賬戶難上加難,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要現金。”

穿山甲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沒有那個部門聽咱們指揮。”

“那可不一定,我老子以前做點小生意,得罪了一個同行,結果人家請稅務局的吃了幾次飯,我老子的賬戶被凍結了一個月。”地圖憤憤不平地說道。

尚平一拍大腿笑道:“這次地圖算是說到項上了,事在人為,關於這件事我要回去請教一下家裏的會計,她一定有辦法。”說完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你們幾個分分工,穿山甲給我盯住祁順東,你們兩個。”尚平指著建斌和地圖說道:“你們兩個要辛苦點,找個地方把教堂和張彩霞給我盯死,不能排除鄭剛再來看他的老情人的可能性。”

建斌站起身說道:“那還用說,隻要他敢露麵,這次我非拚了老命弄死他。”

尚平滿意地點點頭,建斌自從知道自己給了他母親一百萬的養老金之後,忠心耿耿,真是惟日月可表。

已經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李晴坐在辦公室裏一直等到大樓裏的人基本上快走完了,才換上一套便裝,從辦公室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