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一聽,頓時就眉花眼笑,嬌聲道:“小尚,我可是無功不受祿啊!再說,曉珊會笑話我的……”
董浩倒是沒有像老婆那樣沉不住氣,雖然尚平的安排讓他感到很滿意,並且他認為這種安排再合適不過了,也許這小子在成立這家機構的時候就已經把明玉算計在內了,不愧是孫海洋的衣缽傳人,行事還真有乃嶽父的風格。
“小尚,問題是梁春旺那邊也總得有個交代……否則……”董浩已經開始擔心起梁春旺會破壞這個完美的結局。
尚平看著董浩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心裏忍不住歎息一聲。心想,還是曉珊說得對,董海江雖然威震八方,可他的後代卻已經退化了,居然身居高位卻在父親死後連自己家裏以前的一個家臣都擺不平,看來自己最終還得和梁春旺妥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兩線作戰基本上沒有贏的可能性。但是也不能表現太軟弱。
“董叔,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是個吃獨食的人,但是,凡事要有個分寸,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我願意和大家分享我的財產,但是如果想巧取豪奪,趁早死了這條心。
麻煩你替我轉告梁春旺,我們之間可以談任何事情,但是,在談之前,他必須把他惹出來的麻煩事情擺平,你們可能不知道,他那個手下在我們那裏殺了一個人,並且嫁禍到我的頭上,公安局一直在對我進行調查,還惹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而這一切梁春旺必須要想辦法處理好,否則我也沒心思和他談……”
董浩算是聽明白了尚平的意思,雖然口氣強硬,但是妥協的意味表露無遺,看來梁春旺在他的屁股後麵點了一把不小的火,燒得這小子不得不軟下來,這樣也好,對梁春旺也不能讓他隨心所欲。
“小尚,你不說我也不想提,既然說起來我倒是要問問,我得到消息,說你們那裏昨天一下十幾個警察被人打死了,傳言好像和你有關,今天上午公安部的一個副部長已經趕往你們那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尚平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這事我也是剛剛聽說,如果說和我沒一點關係也不盡然,起碼和我的兩個馬仔有關係,這事梁春旺也逃脫不了幹係,他們極力製造事端,讓公安方麵給我按上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所以,解鈴還須係鈴人……具體事情要等我回去才知道。”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覺得梁春旺還敢插手嗎?他現在恐怕也沒時間給你找麻煩了,他也忙著撇清和這件事的牽連呢。”
尚平冷笑一聲道:“他要想撇清自己那要看我願意不願意,殺紀中雲殺吳健的案子都是那個叫薑婷的女人幹的,我有證據……”
“那你指望我們能做點什麼?”
尚平沒想到董浩會主動提出幫忙,雖然口氣很勉強。不過,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流露出任何讓對方覺得自己走投無路的印象。於是淡淡說道:“我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被審判,必須是因為我自己做事不周,讓別人拿到了確鑿的證據,而不是強加在我頭上的莫須有的罪名。”
“小尚,現在是法治年代,沒有證據誰還敢平白無故冤枉你不成?當然,如果人家手裏抓住了你的把柄,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諸葛明玉再次出麵替她的丈夫做出保證。
至此尚平覺得自己的這趟北京之行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目的,接下來自己就可以騰出手來全力應對昨晚發生的那起重大事件,避免了兩條戰線同時作戰的困境,雖然目前希望渺茫,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不過,一提到證據,他就不能不想到地圖和穿山甲目前的處境,以及今後對自己的威脅,他們隨時都可能成為警方指證自己的證據。
如果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方法隻有一個,也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簡單的辦法。他不無遺憾地想到,每一筆財富的背後都透著血腥味,每一次新生都必將包含著死亡的氣息。
忽然,董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看來電號碼,就站起身走進了書房,並且關上了門,董浩謹慎的行為讓尚平懷疑會不會是梁春旺打來的電話,也許在董海江死後,他們之間有著頻繁的接觸,因為目前正是歐陽曉珊所說的攤牌時期,各種力量都將重新組合,直到達成平衡為止。
“小尚,我聽亞玲說你對張姿吟未能去你們那裏開演唱會很失望……其實,她前一段時間真的是病了……”諸葛明玉似乎在替張姿吟道歉似的。
尚平不屑地說道:“其實一個唱歌的來不來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已經答應小雨讓她來唱歌慶賀她的生日,她這一失約,小雨還當我隻是在哄她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