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謙遜地笑笑接著說道:“對婚禮我的要求和剛才麗萍大姐一樣,就是要隆重而又熱鬧,盡量多邀賓客,我這裏邀請幾個影視界明星來現場助興,也好讓來賓們高興高興……
另外,還請你們在清靜一點的地方安排一桌素席,為了圖個吉利,我請了幾名尼姑來捧捧場……”
顧飛一聽,心裏直樂,沒想到自己這位大舅哥竟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隻不過不清楚他請的是什麼明星。
另外,請尼姑來捧場的事情恐怕再沒第二個人想得出來,於是顧飛站起身來給尚平鞠個躬說道:“沒想到大哥替我們想的這麼周到,我這裏先和愛琳謝謝大哥了。”
尚平微微欠欠身,笑道:“今後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幹什麼?”
這句話一說,顧家的幾個婆娘臉麵頓時就鬆弛下來,心想,既然是一家人,那份嫁妝也就不必往心裏去了。
這時,小雨站起身來說道:“準備了一桌便飯,請大家到餐廳邊吃邊聊,還有一些細節問題就讓我們來操點心吧。”
賈麗萍站起身來說道:“真是太客氣了,等他們的婚事辦完了,我做東好好請你們也過去坐坐。”
尚平心想,你就是不請老子也要想辦法過去坐坐呢。一行人到了餐廳,遲遲不見愛琳出來,就讓高燕去叫,沒想到愛琳在屋子裏聽完尚平對自己的婚事的安排,早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成了淚人。
尚平還以為顧家來的都是女人,第一次上門肯定個個矜持,別說喝酒,可能吃飯都是意思意思,所以就拿出一瓶茅台準備陪顧飛喝一點。
聽愛琳說顧飛的酒量很大,可他今天壓根就沒打算讓他盡興,隻想意思一下,淺嚐則止。
沒想到的是,顧家的三個婆娘居然個個都是此中的高手,端的是能吃能喝,居然酒到杯幹,一瓶子茅台兩巡就幹了,無奈隻好又拿了一瓶。
除小雨因為身子有孕,不能喝酒之外,剩下的高燕愛琳喬菲都陪著,喝的麵泛桃花,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尚平這下才明白為什麼顧飛善飲了,原來喝酒是他們家族的遺傳。並且一看就是在場子上喝慣了的,絲毫都不推三阻四、矯揉造作,不管尚平什麼時候端起酒杯,都是來者不拒。
最後,直到四瓶茅台酒下肚,才聽賈麗萍說道:“今天雖然高興,可這酒也要適量,再喝下去就要出醜了,就到此為止吧。”
賈麗娜和喬菲聊得火熱,酒逢知己,本來還想繼續喝下去,無奈大姐說了,也隻好作罷。
尚平看在眼裏,心想,這個美人將來就用酒來擺平,凡是善飲的女人都善說,而善說的女人基本上水性楊花,這三點,賈麗娜占全了。
宴席散掉之後,尚平讓自己的幾個女人陪著顧家的婆娘閑談,自己則把顧飛叫到書房抽煙,想單獨和他聊聊。
其實,在吃飯的時候,尚平一直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顧飛,從其言談舉止來看,仍然脫不了官宦子弟的習性,並且尚平覺得愛琳對自己的未婚夫有點盲目崇拜。
愛琳那天曾經對尚平說過顧飛幾大優點,其中之一是說他是個實幹家,並不是靠著自己老子的權勢才有今天,而完全是憑著自己的能力闖出了一番事業。
尚平並不否認顧飛是個聰明人,甚至可能有點聰明過頭,如果說他有什麼過人之處那倒也沒有看出來。據尚平猜測,鑒於顧仕誠的虛偽,很可能沒有直接為兒子某過私利,但並不能由此就說顧飛的事業是他自己闖出來的。
權勢其實就是一種影響力,權勢越大,越不用具體到某件事某個人,影響力無處不在,照愛琳來看,好像顧飛從來沒有找他老子走過後門,所以就認為和他沒關係。難道賈麗萍就不會施加某些影響?
尤其是搞礦的,如果沒關係,就算你手裏拿著錢也不一定能找見地,顧飛以前一直跟著江山幹,彼此又是親戚,肯定是粘了不少光,就憑江山在鎖陽縣因為霸占人家的礦區,被人槍殺來看,他們的原始積累應該充滿血腥。
如果沒有顧仕誠、李長年、江副省長這些大人物的影響力,顧飛可能連手裏的血腥錢都漂不白,所以,愛琳對顧飛的認識並不一定全麵,多半還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兄弟搞礦這麼多年了,可以說是熟門熟路,這個行業現在怎麼樣?”尚平遞給顧飛一支煙問道。
顧飛打著火替尚平點上了,笑道:“怎麼?大哥是不是也對這行感興趣?說實話,從利潤和前景來說,除了販毒和房地產,恐怕沒有比這行更好的了,關鍵是要能找到富礦,找到一個就能發一筆,其實前些年我也是跟著人家幹,真正自己做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