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高大的身軀微微湊近童昔冉,在童昔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抱在了懷裏。
童昔冉窩在駱子銘的懷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這是知道她腳疼,才抱著她不讓她走路來著?
“媽脾氣很好,你的暴脾氣正好和她相呼應。”駱子銘淡淡的瞥了眼懷裏明顯沒有想通的童昔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他是孝子,既然媽已經說出來童昔冉會腳疼這件事,那就是心疼兒媳,他作為丈夫,也不能落了後。
不過,話中的含義想必以童昔冉的智商是可以看透的。
童昔冉腦子微一轉圈,就明白了駱子銘的意思。
駱家是個吃人的地方,往後駱子銘給她看住了童家的產業,她要給婆婆擋住那些近身的牛神蛇鬼,不然駱子銘一分心,指不定有些事兒就做的不夠妥善了。
這個奸詐的小人!
童昔冉很想將這個傲嬌男的腦子給撬開看看裏麵的構造,這話難道都不能直接說?
好在她嫁進來就沒有打算和婆婆搞僵了關係,也大致了解了婆婆的處境,反正隻要能給二房添堵的事情,她就願意做。
以前二嬸可是對她不冷不熱的,換做是二嬸剛才隻會說自己嬌氣,而自己的婆婆是真的關心她。
就憑著這些,童昔冉都不能讓有些人把婆婆給欺負了去。
童昔冉後點點頭,這事兒就和駱子銘達成了一種默契。
婚車重新駛上了大道,向著洛家別墅前去,浩浩蕩蕩的一眾車輛吸引了很多圍觀的百姓,能趁著機會看到雜誌封麵上才會出現的名貴車輛,也是一種運氣。
童昔冉在車中,立刻原形畢露,將腳從高跟鞋中解放了出來,她臉上保持著淡然恬靜的模樣,腳趾頭卻在下麵來回的轉動著。
馬上要到駱家了,那些人都在等著她,還有駱家老爺子,若說童昔冉心裏沒有一絲怯弱,那是不可能的。
駱子銘看到表裏不一的童昔冉,嗤笑一聲將頭轉到了窗外。
童昔冉狠狠地用眼睛剮了駱子銘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我在笑那個蠢貨,也不知道眼睛長到哪裏去了,竟然就看上了你。”駱子銘沒有扭頭,但臉上的不屑可一點都沒有少,說出的話諷刺意味十足。
童昔冉當然知道駱子銘口中的“蠢貨”是誰,心裏好似被針紮了一下,她很快出聲反擊:“那我很想問問駱大少,你這個娶了‘蠢貨看上的人’的人,我該怎麼稱呼啊?”
駱子銘轉過頭,摸摸下巴,笑的見眉不見眼:“叫老公唄。”
童昔冉被噎了一噎,決定不和這個人說話。
可駱子銘明顯被挑起了話頭:“不叫老公叫什麼?親愛的?也行,不過你不要用那種好似鬼叫的聲音喊出這三個字,不然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
“駱子銘你別……”
“就是這個調調,親愛的,不要太大火氣,你知道,我不會幫你瀉火的。”駱子銘出聲打斷童昔冉的嚎叫,懶懶的靠在後座上。
童昔冉氣的胸腹劇烈的起伏,心底剛剛升起的怯弱也被駱子銘的毒舌給氣的飛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