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塵一臉慘白,方蕩的內心總算有點滿足,他微笑著,“等著吧,明天就是對你的正式審判,讓你看看你的朋友是怎麼指證你的!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能強硬到立時。”
嘴唇發紫,南塵痛苦的閉上了眼。
方蕩終於有了種將南塵踩在腳下的感覺,頓時覺得意氣風發,於是用腳將南塵踹下凳子,揚長而去。
待到審訊室的門被關住,南塵睜眼冷笑,方蕩啊,方蕩,他日定讓你生不如死!
莫天聞、清鳶和石頭被押去了普通牢房,包一日三餐牢飯。而南塵依舊被捆著,倒在地上,沒有任何人來理會他,這也正合南塵的心意,就在地上默默運轉靈力,修複著身體。
南塵的肋骨斷了兩次,皮膚潰爛,一碰就痛,身體上還有多處傷痕,可以說內傷外傷齊全了。
不過這點傷對黃泉接班人來說都不算什麼,隻要他靈魂不滅,縱使肉身化為肉泥,他也能慢慢的慢慢的複活。
每一次身體上的折磨,都是對黃泉接班人的修行,南塵已經隱隱感到即將突破至八級靈者。
這也算是對受傷極重的南塵的一種安慰吧。
天黑了,審訊室依舊無人,而莫天聞、石頭和清鳶已經吃上了有著溫度的牢飯。
南塵以靈氣為食,也沒感覺多餓,隻是感覺身體陣陣酥麻,癢癢的,是要好的節奏。
莫天聞、清鳶和石頭三人,都在內疚的吃著飯,心情低落。
第二天,清晨的光卻照不進牢房。
審訊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一個壯實的製服男子走了進來,如同提小雞一般的將南塵提起。
讓這男子驚訝的是,南塵看起來竟然比昨天更有精神。
南塵依舊微閉著眼睛,任那人提著。
搖搖晃晃,南塵被扔上了明亮整潔的公堂,公堂兩側站了兩排衣著筆挺的製服男子,他們拿著棍子,在地上拄了幾下,異口同聲的吼著,“武威~武威~”
別說,棍子打著節拍,口中美式發聲“武威”,聽起來還真有一番韻味。
兩排人之上,公堂正上方,有一級台階,台階之上有黑色硬木大桌,桌後坐著一個木色正裝的肥胖男子,肥胖男子身後是木靈國圖騰,一顆長在皇宮的通天巨樹。
南塵仔細的看著桌後的肥胖男子堆滿肥肉的老臉,模樣和方蕩有那麼些相似,不用想,這就是羅定城城主,方蕩他爹了。
肥胖男子一拍驚堂木,大聲道:“你就是老木街惡心鬥毆案的元凶?!”
南塵無視台上的肥胖男子,自顧自的躺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師爺立馬說道:“方大人,這位就是該案的主犯了。”
“那他為何不答?”肥胖男子不滿的說道。
師爺看了一眼南塵,說道:“按木靈律。公堂之上,不能全身捆綁,他不答也是有原因的。”
肥胖男子抖抖肥肉,皺眉的勾了勾手,這個劉延芳是越來越膽大了,這事兒要他提醒?
幾個製服男子立即上前將南塵鬆綁,隻留下捆在手中的繩索。
“劉師爺,鬆綁之後要該怎麼審呢?”肥胖男子目光淩厲,直直盯著劉延芳。
劉延芳整整衣服,筆挺的站著,裝作不明白方漾的話,挺胸說道:“方大人,下一步該審問犯人,召喚證人。”
肥胖男子方漾抓住驚堂木的手更緊了,他在忍耐劉延芳的無禮,過來良久,方漾平息了心頭的怒火,緩緩說道:“南塵,你認不認罪?”
南塵坐在地上,滿心憔悴的微微搖頭,微微的搖頭。
躲在幕後偷看的方蕩見南塵一副無力憔悴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爽,哼哼,南塵,你不是很叼麼,怎麼現在就一副死樣?
方漾見南塵不答,大聲道:“傳證人。”
現在公堂兩側的製服男子,一聲接一聲的喊著羅定城城主的話。
“傳證人。”
“傳證人。”
……
過了一會兒,莫天聞被帶了上來,內疚的看了看南塵,便立即轉頭過去,看著方漾,這頭肥豬,他認識。
“莫天聞,莫師傅,怎麼您也摻和到這事了?”方漾諷刺道。
“哼”了一聲,莫天聞並不回答。
方漾見莫天聞的樣子,心中一爽,以別人的痛苦為樂,目前也就發現了方漾父子。
“莫天聞,你給我老實交待整件事情的經過。”肥胖的方漾嚷道。
莫天聞回頭看了一眼南塵,心中暗道,對不起了,南塵兄!
“昨天我和清鳶、石頭兩個孩子和小偷組織鬥毆,但沒有遭成人員傷亡。”
“啪!”驚堂木被重重拍下,發出一聲脆響。
方漾大聲道:“還敢狡辯,昨天不是十八人受傷,一人死亡嗎?兩半屍體現在還在驗屍房,你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