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去的了。
人去不了，那能去的是什麼？
鬼嗎？
餘黛的話出口，室內瞬間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訴的安靜之中，由於她的語氣太過飄忽，甚至讓人隱隱覺得有絲絲涼氣從背後升起。
“裝神弄鬼！”好半天，賀霆輕喝一聲，冷笑道，“就算沒有人能去的了，你也說個地點給我們聽聽，讓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去不了！”
遇到一個追根究底的直腸子，餘黛心裏輕歎口氣。
她隻好苦笑道：“既然賀少一定要問清楚弄明白，那我也就老實說了，隻希望兩位能保密。事實上，夜集團的總裁已經不在人世。”
祁蕭和賀霆臉色均是一變。
賀霆眸光一瞬變得像利刃一般，身子微微朝餘黛的方向傾斜，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彈跳而起給她致命一擊：“如果你說的話有半句虛假，後果自負。”
淩厲嗜血的氣息撲麵而來，餘黛心裏微微發顫，如果不是坐著，她肯定雙腳發軟。果然不愧是在特別部隊摸爬打滾的賀少，這氣勢，說他手上沒人命她都不相信。
餘黛手交疊放在腿上，微握成拳的指尖在不自覺的抖動，被手背遮擋。她表麵上盡可能的維持著平靜。
【小主子，有殺氣，要我教訓他嗎？】
餘黛眼皮一跳：【別亂來！他隻是威懾我，不是真正有惡意。】
被小金這一打岔，餘黛心裏的緊張褪了幾分，她淡淡看向賀霆：“賀少說笑了，我怎麼敢在你們兩位麵前說慌？”
祁蕭半起身，朝賀霆坐近，抬手拍了拍賀霆的肩膀：“阿霆，放輕鬆點，別嚇著人。”
他說著看向餘黛：“抱歉，他情緒有點激動。”
餘黛搖頭：“我能理解。”
頓了頓，她放緩語氣：“我也知道兩位一直想要見我們總裁的原因是什麼。原本我們並不想和兩位多做接觸，如果不是兩位堅持，我也不會以夜集團代表的身份和兩位見麵。”
她這是表明自己是被邀請來的客人，是他們多次邀請，而不是她主動前來。
這話明顯是暗暗提醒賀霆客氣點。
賀霆一噎，不過想著這夜集團和藍磬淩似乎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忍著沒發火。
他緊鎖著餘黛，直接問：“別扯那麼多，直說吧。你們總裁是誰？不管在不在人世，總有個名字對吧？”
“他的代號是夜。”餘黛的視線緩緩從兩人麵上移過，聲音很輕，“藍夜——這是他麵對大眾的常用名。他還有一個真名，知道的人並不多，那名字是……藍磬淩。”
咚！
這話無異於平地驚雷，祁蕭大驚之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微燙的茶水灑在他手上，白皙的手指幾秒鍾就泛著紅，不過他一點也沒在意。
賀霆更甚，他猛地站起，三兩步走到餘黛麵前。一腳踩地，一腳彎著膝蓋放在沙發上，彎著腰，大掌掐住餘黛的喉嚨——他的速度非常快，餘黛隻覺得一陣狂風刮過，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誰給你們的權利，準你們用他的名！？”賀霆眼裏一片狠戾。
藍磬淩五年前去世，夜集團最近三年才慢慢崛起，這些人怎麼敢隨隨便便就用藍二的名？即便隻是掛名也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