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說那隻是旁枝末節的事!”出了餘黛住的公寓之後,賀霆和祁蕭說自己的看法,“我不太相信她的話,我覺得餘黛這女人很奇怪。女人不是聽說到有關情敵的事就會發瘋嗎?她太平靜了。”
祁蕭扶了扶眼鏡,聞言手指微頓:“情敵?”
“如果餘黛不是對藍二有異樣感情,她會在藍二過世這麼久之後還在追查他的死因?這樣看的話,昨夜自稱是藍二女朋友的女人不就是她的情敵?”賀霆覺得自己這樣的推理合情合理,不過看祁蕭的表情像是不讚同。
他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你不這樣認為?”
“恩。”祁蕭上車,低著頭係好安全帶,沉吟道,“餘黛對藍二什麼感情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昨夜出現的那個女人肯定和餘黛有莫大的關係,很有可能也是夜集團幕後掌權人派出來的人。”
他靠著椅背,全身放鬆:“或許餘黛說的是對的,除了真相之外,其餘的事都屬於旁枝末節。”
賀霆開動車:“你的意思是準備放棄查昨夜那女人?”
“其實不必我們親自出手不是嗎?藍家不說,看我們兩家高人的態度,對昨夜的事也是在意的,有他們查,還能有遺漏?說起來,我們動手都沒有他們查的快。”祁蕭淡淡一笑,“最主要的是,我們集中所有的精力去查真相更好。”
“畢竟餘黛之前說過,真相揭露之後,藍二有可能會出現。”
賀霆沉著臉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對。”
餘黛在祁蕭和賀霆離開之後,回了房間。
床單鋪的整整齊齊,幾乎看不到一點褶皺,薄毯也是規規矩矩的豆腐塊,餘黛先前出去的時候還沒注意,現在看了,都不好意思直接坐上去。
這是妥妥的有強迫症啊!餘黛一邊想一邊看著床鋪,覺得太整齊了讓她有點不自在,於是伸手拉開床單一角抖了抖,這才坐到床上。
她將枕套、藍玉以及小金全部都擺放在麵前,盤腿坐著思量。
想了想,她起身拿起藍玉藏在櫃子裏,然後回到床上。
【小主子,你在想什麼啊?】
餘黛展開枕套,看著上麵的花紋,問:【你知道這上麵的花嗎?】
【知道,曼陀羅華,白色彼岸花,天堂之花。】小金說完,忍不住稱讚,【老主子的針線活做的也真不錯,對吧?】
【為什麼外婆會繡這樣的花?】
【繡花還要有原因嗎?應該是老主子覺得花好看,喜歡吧。】小金完全不覺得這也是件事。
餘黛猶豫了片刻,手不自覺地撫向自己背後、靠近脊椎尾骨的地方:【我的背上,昨天出現了花紋,有兩朵花,曼陀羅華和曼珠沙華,交纏在一起,而且,還是含苞待放的模樣,沒有盛開。】
【啊!?】小金驚呼一聲,原本一直乖乖裝作普通手鏈,這時忽的跳起來,竄上餘羨肩頭,從衣領溜進去,往背後下滑,【我看看!】
金屬帶著涼意,餘黛身體一僵,縱然知道小金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但好歹也有了靈智,這樣亂來她沒法接受,一邊背過手按住小金,一邊厲聲道:【出來!】
小金聽出她真的發了火,乖乖地從領口飛出來,躺在床鋪上再度裝起普通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