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出生之後,都會經曆不同的遭遇,而有些人呢,不知要經曆過多少艱辛和挫折,才會脫繭成蝶,找到屬於他自己的那份幸福。比如本文的主人公鍾小嵐,她本來也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女孩,但自她出生之後童年中所經曆的事,處處烙上了年代的艱苦烙印。
在20世紀的70年代,鍾小嵐就出生在廣西梧州市下麵的一個四麵環山的偏僻村莊裏,這個村莊一共也才隻有四五十戶人家。70年代還是生產隊的年代,鍾小嵐出生的這個村莊,又被劃分為四個生產小隊,密集在一起的十來戶人家的地方,就稱為一個生產小隊。這其中呢,僅第三小隊是莫姓人家,其餘第一、第二、第四共三個小隊都是鍾姓人家。
這個村莊的構造大致是這樣的,有三麵背山,另一麵先是稻田,然後是一條村裏要道,然後是一條作為村裏主要水源的小河,然後是一條通往鎮、縣的主幹公路,然後公路那邊又是山連山,連綿起伏,一座連一座,在落後的年代裏,村民們根本不知道山的盡頭又是什麼。
70年代的人們生活維艱,基本上是三餐不保,但也勉強可以維持生計;人們的生活雖然基本上解決了溫飽,但還是物資匱乏,生活環境、生活水平、醫療水平等等都有著很大的局限性,但比起60年代出生的人來說,算是更為幸運的了。
1973這一年,本文的主人公鍾小嵐降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裏,她爸爸有六個兄弟、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他們這一大家子,都居住在她的太祖公留下來的一個老式的、有點象四合院結構的祖屋裏,這個屋子一共有十幾間房間那麼多,勉強可以夠這一大家子人居住。
早在鍾小嵐出生之前,她爸爸的幾個兄弟們都是在村裏那條河對麵山上的一個石場裏做工,開采石頭來賣給商人,商人再運去別處建房子用,而賣石頭得來的那點工錢還是歸生產隊共有的。就在鍾小嵐出生的這一年,她爸爸最小的那個弟弟,就是在這個石場裏不幸被炸死的!據說他們在石場做工時,要對開采中的石頭進行一次爆破,因為開始時炸藥沒爆響,她爸爸這個弟弟就過去查看,而正當他走到炸藥的旁邊時,很不幸的,這個時候炸藥卻又爆響了!她爸爸的這個弟弟被炸飛的石頭亂砸一通,而有一個正好砸中他頭部,頓時他頭上血流不止,不一會兒他就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等他的哥哥們和同在石場做工的工人們匆忙趕上去看時,還沒等趕來的人們做出什麼搶救措施,他就已經奄奄一息,即使華陀再世也是無妙手回春之力了!而炸藥開始時不響,據說竟然隻是因為這次放引線的人是個新手,把引線做長了。就這樣,一個十六歲的生命在如花的年華裏,被一根小小的引線害得嘎然而止!這個年代生活的艱辛,生活環境的惡劣,以及生活水平的低下,由此可見一斑!這還不算完的,鍾小嵐她出生後不久,也很不幸地惹上一種所謂的熱毒症,又差點小命不能保!
在鍾小嵐出生之時,她爸爸的三個姐妹都已出嫁,六個兄弟中除了最小那個被炸死了,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弟弟沒有成家之外,別的都已成家,所以就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之時,已有了一大幫的堂兄弟姐妹們。
由於梧州地區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地處西江、潯江、桂江三江彙合之處,離市區十幾公裏之外的鍾小嵐所在村莊,還有個關於那條河的順口溜“四月八,大水發”。就是說每年到了四月份,清明時節雨紛紛之時,雨下個不停,那條河就排泄不力,河水就會漫上稻田,把這個村莊生產小隊與生產小隊之間分隔開,村裏人稱之為出河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