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阻擋了那張哭臉,同時也照亮了周圍,那張哭臉一時間停在那裏,不退不前。借著這個空隙,顧仲商不做停歇的迅速後退數步,從懷裏又掏出三張紙符,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哭臉,手裏正嫻熟的快速折疊著紙符。
而那哭臉似乎也並不著急,依舊帶著哀嚎的哭聲,卻沒有任何想要衝撞出來的動作。而顧仲商手中的折疊速度卻越來越快,就在指尖挑過最後一個褶皺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狂野的笑聲,心下一驚,匆忙回頭間,一張有些扭曲的笑臉已在近前,不作他想的將手中剛疊好的紙符猛的丟向笑臉,顧仲商甚至來不及去想他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前方的路明明已經被擋住了。
而那被疊做三角形的紙符直直的飛向笑臉,在觸碰到笑臉的一瞬間,噌的燃起了火花,看著紙符有了反應,顧仲商稍稍有些鬆了口氣,對於這三張符對這些臉沒有反應的擔心也稍稍收斂了不少,如果這三張符一點反應沒有,那今天要交代的恐怕就不隻有僅僅是顧仲商自己了。
紙符的火花極為短促,卻也有效的讓笑臉後退了數尺,顧仲商一揚手,一柄不大的玉質匕首立時出現在手中,襯著周圍的綠色熒光,甚至還能看見匕首溢著淺淺的紅色光暈。
持著匕首,一步踏出,翻身而躍,須臾間,便來到了笑臉麵前,而那笑臉還沒退穩,更沒有料到顧仲商有此動作,待得要有所反應時,“嗷!!”一聲似乎帶著劇烈疼痛的哀嚎響起,接著,那張臉便緩慢的流出了血液,而臉部中央,一柄不大的匕首,插得並不算深。
迅速將匕首抽回,顧仲商此刻已離這張臉有數尺之遠了,站在那裏淡淡的看了這張臉片刻,顧仲商便又立刻回身,而顧仲商身後的笑臉,此時已被血液模糊,瞧不出麵目,不肖一會便全部化為了血水,滴落於地上。在這不變的吵雜中,顧仲商仔細辨別著血液落地的聲音,他們的實體化,果然來自那棵槐樹的供給。想著,眉間又是一皺。
拇指捏著匕首,而那哭臉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顧仲商此刻的注意力不僅僅是眼前,果不出所料,不肖片刻,三張不同表情的臉忽然出現,將顧仲商圍在中間。而麵對著早有預料的事情,顧仲商卻依然覺得棘手,匕首隻有一把,臉卻有千個。
想著,身邊忽然一陣冷意,左右兩側一悲一怒的臉忽然發出了與自己表情不同的撕裂尖叫,直叫的顧仲商一陣心焦,不作他想的匕首一轉,幾乎是同時,兩張臉便化為了血水,而原本還在身後帶著驚訝表情的臉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這張臉的消失,顧仲商可不認為是什麼能值得人高興的事情,警惕的感知著周圍,忽然隻覺得手觸到什麼黏黏的,再仔細一看,心下一沉,手及之處,如同湖水,不同的是,這一池湖水,有的不是清水而是血水。驚訝之餘,顧仲商慌忙抬眼,原本還能看得清楚的哭臉,此時已帶了血色的模糊,不用想,顧仲商也知道,那張驚臉在自己不知覺中將自己‘吃’進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