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天是仁慈的,就在何和生心裏呐喊著無聊時,這花白的牆麵開始迅速的脫落,而牆皮落地的聲音讓原本還覺得無聊已經有些萎頓的何和生頓時精神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這場麵要比被瞬間塗紅壯觀多了。大片大片的牆麵掉落,露出牆後石砌的牆麵。站在中央,麵對此時的變化,何和生不知道是該跑還是怎樣,跑,自己又能跑到什麼地方?而這變化並沒有持續很久,不多時,周圍便安靜了。而牆皮的殘留讓周圍看起來有些狼藉,同時提醒著何和生,剛才不是幻覺。
帶著滿心的好奇與遲疑,何和生緩慢的走向牆邊,手,小心的伸向牆麵,指尖在碰觸到牆麵的瞬間停頓了一下,直到確認不會在發生其他意料以外的事情,何和生才大著膽子用手掃了掃牆麵的殘留的白灰。粗糙的石壁,可以看出堆砌的紋路,而讓何和生較為感興趣的是石壁上隱約雕刻著圖畫。自己不會被一個浪頭打回山頂洞了吧?抽著嘴角,不著調的猜測著。但是對於何和生來講,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隻會出現在不靠譜的人身上,自己這麼一枚大好青年,怎麼可能會這麼不靠譜。
心裏如是想著,但何和生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世界比自己想象的世界還要不靠譜,不靠譜的主要表現形式是,“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身後女子的聲音溫軟如綿,讓何和生猛地一愣,回身,這才發現,身後有亮光,逆著光一個人影站在那裏,“公子。”直到人影走進,何和生才看清楚來人,驚訝的伸手指著女子,“你,你,你不是……”“公子?”女子卻是疑惑的看著何和生。而何和生現在已經混亂了,這姑娘和剛才帶著三人進來的女鬼長得一模一樣。而且看那姑娘的衣著打扮不應該用‘公子’稱呼自己吧?“公子,你一個人跑到這來,夫人很擔心的,回去吧。”女子輕抿著笑,目光淡淡的溫和。看著女子,何和生張了張嘴,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心裏一陣慌,那種不踏實的感覺。“公子?”卻在女子又一次稱呼自己時被拋到了腦後。“我不是公子。”一本正經糾正著女子的話,何和生現在覺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狗血裝置?為什麼覺得眼前的場景這麼狗血呢?
“公子,你又來了。”女子捂著唇抿笑,隨即牽起何和生的手,“回去了。”被忽然牽起了手,何和生頓時當機了,自己應該掙開才對吧?而對方手心的沁涼卻又覺得很舒服,不想被放開。這個想法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何和生依舊照辦了。
“我們去哪兒?”疑惑的問著女子,何和生中途也曾爭辯過自己不是什麼公子,但奈何對方並不相信。“自然是回府咯。”女子回頭對何和生理所當然的說著,而牽起的手也一直都沒有送過。“可是……”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何和生忽然發現,自己和這姑娘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走出這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這裏還真長。”隨意的說著,“是啊。”而女子的回答也有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