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這三個字何和生聽過,尖銳的連貫且可怕。而何和生如果現在聽這三個字恐怕會連跑的勇氣都被剝奪。嘶啞的聲音,一字一頓,每一頓都帶著濃重的殺意與決心。而對於這三字中被‘你’替代的顧仲商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如風一般的奔跑,不為了活命而是為了殺伐。看著越來越近的女子,桃木劍已經緩慢的隔在了胸前,沒有後退的結局了,隻能一次結束。
在心裏默默的告誡著自己,劍已經動了。並不慢於女子的速度衝向女子,手心的汗正彰示著顧仲商並不輕鬆,剛才背心的一擊殘留的陰氣如果不趕快除出去,可能會變成屍毒,也可能會直接侵入體內進而侵入心髒。但是,現在,這都會是顧仲商考慮的內容,送走眼前的女子此時目的。
顧仲青已經忙乎完何和生了,將符紙從何和生身上拿下來指尖一搓,符紙瞬間便燃了起來,火光映在顧仲青的臉上淺淺淡淡。而何和生脫離了危險,顧仲青現在擔心的是是自家老哥。雖然自己一直背對著‘戰場’,卻沒有落過一個細節,包括顧仲商的受傷。死死的盯著執著桃木劍奔向女子的顧仲商,顧仲青手中已經又多了幾枚符紙,手指迅速的擺弄著符紙,很快,符紙便被疊成了漂亮的三角形。他要在顧仲商結束戰鬥的瞬間,就能被治療。
桃木劍劃過空氣,帶著冷意。而真正讓顧仲商感覺到冷的,不是此刻正侵入身體的陰氣,而是對麵已經揮手手臂向自己打來的女子。這是第二次改變,每一次改變都會讓她自身的意識變得薄弱,直到最後變成隻懂得殺戮的怪物。而眼下,對方不禁又戰鬥的意識,還有躲避的意識,更或者,不是意識,而是自我,對方還能控製自己。
側身躲過揮過來的手臂,目光一凜,桃木劍的揮動帶著呼嘯聲,卻依舊不能淹沒女子揮動手臂時帶起的寒意。
“我,你,唉?”就在顧仲商那邊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何和生僵硬且費力的從地上爬坐了起來,揉著自己還有些發疼的胸口,首先映入目光的不是一直坐在身邊的顧仲青,而是和女子打鬥的顧仲商。“道長好重口味啊。”並不知道女子變化的事情,何和生隻覺得這個對手的形象有些眼熟,也有些違和。
原本還在緊張自家兄長的顧仲青在何和生斷續的迷糊的聲音中,便將注意力轉到了何和生身上,“你恢複的還挺快。”帶著調侃意味的語氣讓何和生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他隻記得自己被戳了胸口,為啥被戳胸口都沒死他就不知道了,更不知道顧仲青和道長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你們……”“啊!!”
就在何和生打算問問顧仲青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時候,一聲銳利的尖叫叫的人心一驚。聞聲轉過頭看去,原本打鬥的地方,此刻隻剩下顧仲商一個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