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提前訂位的客人們陸陸續續來到了鴨店。
王鵬他們那夥大學生,一下來了二十個人,比之前來看彩排時來的還多。
本來他們隻訂了十五個位子,這次來多了,鴨店都不夠他們坐的。
但人家熱情滿滿的來了,趙彥也不好轟人家,隻得臨時加座,讓他們把三個最大的長沙發卡座區全給坐滿了。
原本四十個座位的咖啡廳,硬是坐進了五十幾個顧客,這還有晚到沒來的呢。
趙彥一直忙活著在外麵招待這些回頭客,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的煩惱。
她真不知道待會又來很多客人的話,她們這館要怎麼招待人家。
包間裏。
黃國侖正在和提前到了的沈雨萌、胡雪芳聊。
白瑤和趙靜也在。
這四個女的,按一般審美觀,都稱得上是美女。
所謂花開百種,各有千秋。
雲容月貌,相得益彰。
黃國侖這片綠葉,被四朵紅花一襯,顯得更加成熟老成了。
趙靜她們都知道,胡主播是這晚重要的客人,所以聊的話題主要集中在胡雪芳身上。
胡雪芳之前聽沈雨萌講了,這位黃老師,不是一個簡單的高中音樂老師,他家有比較深厚的背景,他是個行事低調的墓二代。
這樣的身份,讓胡雪芳對黃國侖比較恭敬禮貌,沒有絲毫看扁黃國侖的意思。
幾人萍水相逢,被趙靜和沈雨萌兩個比較能的女孩一帶節奏,大家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通過聊得知,這位胡主播也是京城本地人,時候就住鼓樓這片兒,和白瑤家離的挺近,算是老鄰居了。
聽胡主播也住過鼓樓,一向話不多的白瑤來了談興,告訴胡雪芳:“黃老師之前寫過一首歌,講的就是鍾鼓樓的故事。”
胡雪芳眸子一亮,問黃國侖:“黃老師,您也在鼓樓這邊住過?”
黃國侖喝著潤喉茶,聊:“沒有,我是西單那片兒的,但我上學時經常和我哥他們來鼓樓這邊玩。我哥上學時交過一個女朋友,是鼓樓的。”
胡雪芳突然問:“我聽萌,您今年三十?”
黃國侖拿自己打鑔:“虛歲三十一,但看著應該像四十一的吧。”
趙靜往黃國侖傷口上撒鹽:“你少了,黃老師,看你老態龍鍾的背影,你五十一、六十一估計都有人信。”
沈雨萌笑著打了趙靜胳膊一巴掌:“你淨胡扯,黃老師看著最多像四十的,怎麼可能五六十?”
黃國侖臉差點沒拍桌麵上,苦笑:“看來我真的很老啊。”
胡雪芳笑著和黃國侖致歉:“不好意思啊,黃老師,我沒笑話您的意思。我是聽你你哥交過我們鼓樓這邊的女朋友,我心思著,我和你哥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大,他交的女朋友沒準我認識呢。我記得我們上學那會兒,有幾個姐妹兒經常和西單那邊的男孩一塊玩,沒準就是你哥他們。”
黃國侖訝:“我哥交的那女朋友是鼓樓職高的,你應該不是鼓樓職高的吧?”
“哦,那應該不是了。我們是一中的,也在寶鈔胡同那塊兒,離鼓樓職高不遠。你和你哥他們要經常來這邊玩,咱們以前沒準還見過呢。”
“還沒真準啊。”黃國侖想著年輕時調皮搗蛋的日子,聊興也起來了,問胡雪芳:“你上學時愛去什刹海滑冰嗎?”
胡雪芳靦腆一笑,:“這個一般,我運動細胞比較差,比較少滑冰。你們那會兒經常去滑冰嗎?”
“也不算經常,我哥和他女朋友熱戀的那個冬,我們去的比較多,那會兒他見兒的就帶著我們往後海跑,和他女朋友滑冰,起膩。我的運動細胞其實也一般,滑冰老摔,後來我就不滑了。他們滑冰的時候,我就坐在旁邊看著鍾鼓樓發呆,嗬嗬。這兩座老樓見證了很多曆史,也算是見證了我們那夥人一段的青春。”
“你不會那會兒就有感而發的寫了《鍾鼓樓》的歌吧?”趙靜感興趣的問。
“沒有,我那會兒才上初中,還不會寫歌呢。不過那段經曆,讓我對鼓樓這片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這首《鍾鼓樓》,是我最近才寫的。”
趙靜沒聽過這首歌,催:“黃老師,你別光不練啊,給我們唱一下這首《鍾鼓樓》吧。白,這首歌是特好聽嗎?”
白瑤被趙靜問的一愣神兒,恍了一下才:“嗯,特別好聽。”
趙靜來了精神,建議:“黃老師,咱歇的差不多了吧,外麵已經熱鬧起來了,幹脆提前開始音樂專場吧!你第一首就給胡老師唱這首《鍾鼓樓》唄,肯定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