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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受誰的威脅/隨時準備跟強者對決/把對我的質疑和誣陷都毀滅”
“這放縱的感覺/超越一切/不再膽怯/不需要你們的理解”
“我不想看/別再廢話/趁早都消失在眼前”
“我不在意流言蜚語/也不屑人們的非議/規則全都被我廢棄/當聽到我撕裂的聲音!”
……
瘋狂的指敲擊鍵盤,鍾用最破裂的嗓音唱出了誓要毀滅一切的歌聲。
可惜她音域有限,對聲帶的摩擦和控製都有所不足,副歌樂段,她明顯破了好幾處音,就像在製造車禍一樣,情緒有了,但給人的聆聽效果很不好。
許多食客都受不了了,紛紛給鍾打了負分。
鍾才唱到一半,現場音響的突然就斷電了!
她竟然觸發了負分靜音選項,觀眾們給她投票投死了!
鍾本來還想接著往下唱的,她仍在意猶未盡的彈著鍵盤,但聲音沒了!
她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觀眾裏有好事者朝鍾發出了噓聲,轟她下台。
十號桌的胖子、帥鍋男等人都驚了!
他們義憤填膺的想替鍾出頭。
可是對比一下剛剛演唱過的穆春梅的表現,鍾的演唱確實是從峰頂直接降到了馬裏亞納海溝。
他們憋屈的想怒卻怒不起來,滿腹都是牢騷。
鍾本人最受創。
她氣的差點沒當場啐口唾沫,來淹沒那些不欣賞她音樂的白癡!
但麵對著眾多的質疑聲,她最終還是默默的忍了,忍辱負重的走回了十號桌,煞白的臉蛋都要被燒紅了。
帥鍋男起身安慰鍾:“沒事,妹子,待會讓趙哥給你找回場子!”
胖子煽風點火道:“對!趙哥,你一定替鍾出這個頭啊!”
話間,他啪的就按下了排隊鍵,給趙哥排上了。
趙哥被這群孩子架的很無奈。
他看到七號桌再排隊了。
而他們的十號桌的再排隊,正好又排到了七號桌後麵。
如果岔開幾個人唱還好,要緊跟著七號桌的女歌霸唱,趙哥自己也清楚,他肯定要被比下來啊!
真夠鬱悶的。
他們想吃這頓霸王餐可困難了。
另一邊。
黃國侖見鍾被哄下來了,默哀道:“可惜了。”
穆春梅也表同情道:“這女孩樂感挺好的,但唱法不太對路。”
黃國侖評價:“嗯,我估計她是中了白瑤的毒了。她學誰不好,非學白瑤,唉。”
穆春梅轉開話題道:“你們公司的白瑤確實很強,音色太特別了。”
黃國侖隨口接:“你想不想和她做同門啊?你要簽了我們公司,和她切磋的機會會有很多哦。”
穆春梅無奈道:“黃老師,都了今咱們不談這個了。”
“好吧,我低估了你的倔強。但我相信你總會有開竅的那的。你就算再駑鈍,這麼大的餡餅也該能給你砸開竅了吧。”
穆春梅嗔怪的撅噘嘴,埋怨黃國侖還講這些。
黃國侖適可而止的停住了這個話題,轉而問穆春梅:“每次看你都是清唱,沒動過樂器。你是沒學過樂器,還是不想動樂器欺負別人啊?聽你唱歌時的音準,你應該從就學樂器吧?”
穆春梅卻道:“我沒學過樂器。除了吉他外,我其他樂器都不會。吉他我也隻是入門級的,拿不出手。”
黃國侖詫道:“你沒學過樂器,音準把握的這麼好?”
穆春梅給黃國侖釋疑:“我從就學唱歌啊,聽音樂老師彈鋼琴,把音準給練出來了。”
黃國侖進一步問:“你一直有學唱歌?”
穆春梅吃點東西填補填補肚子,聊自己的過往:“我從學一年級開始就學唱歌了,還學戲。我時候學過好長一段時間的京劇。但我變聲有點早,戲劇老師發現我變聲後的音色不太適合唱京劇,就建議我改學民歌了。我大學時學的專業就是民歌專業。不過我個人更喜歡唱流行。那時正好有個機會出來唱歌,我就休學了。再後來……我也沒把學業給續上,挺可惜的。”
黃國侖心想怪不得她唱功這麼紮實,原來是從學一年級就開始打基礎了。
他問穆春梅:“你現在學籍還在嗎?還是已經被輟學了?”
穆春梅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講:“我早就被輟學了,那時休學就辦了一年,一年之後我遇上了點事,沒法回學校,拖了一段就被輟學了。”
黃國侖再問:“你讀的哪所音樂學院啊?”
穆春梅坦然道:“我讀的不是什麼名校,是我們當地的慶島藝術學院。我們學校比較強的專業就是民歌專業。流行音樂比較弱。我們學校老師那時都覺得我是棵民歌的苗子,要是轉流行就可惜了,怎麼都不給我專業。我一著急就辦了休學。現在想想,當年要不是那麼衝動,我可能會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