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還是得自己來咯,是誰丟給我這麼一個難題呢?”落雪一聲輕歎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宣紙上的字跡究竟出自誰手,這件事情實在太神奇了。
婉兒不敢多言,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心思同樣縝密,說多隻會讓她了解的更多。
離十二月十二日越來越近了,轉眼已隻剩三日了,落雪清晨依舊開始練習吐納打坐。她在練習的時候拒絕任何人打擾,將所有的心思都聚集於周身,經過數日的練習落雪感到腹中隱隱有一股暖流。
這種暖流很舒服奇特,在小腹那個位置不停的流動,這暖流讓落雪感到精神煥發。每一次都堅持一個時辰,清晨六點起來,七點喝一杯茶水。
身上的毒一點點的被清除,至於那心毒,落雪也不去想那麼多。一個人因為心毒發作那是因為心中裝了太多的事情,隻能放下一些事情不那麼執著,不充滿執念後心毒自然不會發作。
可兒來到瓊園已經數日,在這園子裏也不陌生了,隻是很奇怪的是每一次落雪想要將可兒好好的打扮一番她都表現出抗拒的表情來。
她不願意讓落雪打扮自己,落雪也就隨她去了,畢竟在那個陌生的園子裏呆了那麼久心性怪癖也是人之常態。
“可兒,你來,我教你寫字吧?”落雪閑來無事,想找一些事情來做,在瓊園的日子是很枯燥的。這齊國的皇宮比不得那雲商來去自如,這裏可真的是步步陷阱,一不小心雙腿就邁了進去。
可兒與落雪已經十分熟絡,也不抗拒,落雪鋪開宣紙擼起袖子手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可兒”二字。她將可兒喚了過來,可兒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笑著接過了落雪手上的毛筆。
這個動作異常的熟練,可兒會寫字?可兒很瘦,不愛打扮,可也掩蓋不了她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除了那張臉有些蠟黃,胳膊肘上的肌膚倒是光滑細嫩,可兒也挽起了袖子在宣紙上寫下了“可兒”二字。
這兩個字字體清秀,但是清秀之中有帶著一絲勁風,動靜相宜。隻能說,可兒這個人的內心時常平靜,時常又十分的不安。在看著宣紙上的字跡時,落雪看到了那滑落的衣袖裏,雪白的胳膊上有一朵血紅的花朵圖案。
“那是什麼,這個啞女可兒究竟是誰?”這一刻,落雪的心再次被觸動了,可兒放下毛筆拿著宣紙衝落雪笑了起來。就是這笑容,讓落雪瞬間覺得刺眼,這種笑容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可兒真了不起,竟然會寫字,一定是大娘教你的吧?”落雪笑著誇讚著,可兒點點頭,瞬間收起了笑容。
收起了笑容的可兒又顯得不安和膽小起來,此刻她一定是想起了那個將她撫養成人的老大娘來了,由此可以猜測出那個隱忍的老人有多麼厲害了。
落雪並未問可兒胳膊上圖案的事情,那大娘知道前朝的一切事情,且與這座瓊園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那麼,這個可兒是否也與這座瓊園有聯係呢?
“應該有一本冊子記錄著前朝之事,有些證明,隻能用它來昭告天下。”這是當時那大娘給她說過的一段話,那本冊子有關於前朝舊事,同時也牽連著當今王朝。
隻是那本冊子在哪裏呢?瓊園嗎,這瓊園被封,如果那本冊子真的存在除非是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被人知道,那些人一定也在尋找這本冊子吧,如果被人找到恐怕早就毀屍滅跡了。
“暫時還是不要動的好,前朝之事與我無關,就這樣吧。”落雪看著可兒,她是笑著的,可內心卻如海浪一樣在奔湧。
一日不小心試探出兩人,這婉兒心思縝密,堅韌異常絕非丫頭一流。眼底蘊藏著的氣息倒是像一個潛伏在暗中的殺手,隨時等候命令捕殺獵物,隻是自己目前還並不是她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