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莫名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女莫花月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名和莫花月兩人來到月靈殿便齊齊對高坐上的凡仁恭敬地行了一禮。
“免禮!”凡仁抬了抬手。
莫名也算是他的近身侍衛,宮中一切的守兵都由他管理,甚至整個三都的軍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凡仁對他尚有些忌諱。
而戚永全卻也是朝中同黨最多,支持者最多的一位官員,他同樣不好得罪。
如今身邊的這兩位重臣發生了糾葛,倒讓凡仁無奈和心焦。
“花月,是否是你將容兒推下茶樓的?”凡仁蹙著眉頭瞪著莫花月問道。
不料,莫花月撇著嘴白了戚容一眼,回道:“原來有人搬弄是非來了,陛下,我莫花月從不做這種小人所為之事,我推她?大家可都有目共睹,是她自己衝下茶樓的,與我可沒有關係!”
“沒關係?若不是你我會墜下茶樓嗎?你竟好意思說與自己無關!”戚容惡狠狠的瞪著莫花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喲!是我將你推下去還是你自己撲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嗎?”莫花月淡淡掃了戚容,譏笑道。
被莫花月道出,戚容的臉上微微紅了起來,眼神在凡宇肖和凡仁的身上來回閃動,顯然是在緊張。
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戚容惱羞成怒,立即指著莫花月道:“就是你把我推下茶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自己墜下茶樓!”
“不是小孩子就不可以自己墜下茶樓了嗎?”莫花月輕哼著反問道。
“我……”戚容咬了咬下唇,開始思考著該如何反駁,看了眼凡宇肖,心中猛然一亮,忙說道,“就是因為我阻止你看太子殿下,所以……”
不等戚容說完,莫花月便承認道:“對!我是在看太子殿下,怎麼了?人長得好看,大街上看得人多了,難道就多我一個?”
“看吧!陛下她承認了,她就是在看殿下,還褻瀆了殿下!”戚容仿佛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忙轉身對凡仁道。
立在一旁的莫名,厲聲對莫花月喝道:“花月!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莫花月根本無視莫名投來的警示眼神,依舊我行我素。
“陛下,既然莫花月已然承認,臣妾以為應該立刻打入大牢,以正律法!”俞皇後瞟了莫名一眼,俯身對凡仁道。
莫名一直以來都不願為俞皇後和二皇子所用,所以俞皇後才會如此急著想要將他除去。
想當初,俞皇後最先為凡宇陽定下的便是莫花月,奈何莫名說自己隻此一女,她的幸福由她自己決定。
而當時還是個小丫頭的莫花月,便揚聲稱自己絕對不會嫁給凡宇陽。
於是,俞皇後和莫名就此便結下了梁子。
見俞皇後也開始為戚容說話,莫名忙開口道:“陛下,臣相信花月不會將戚小姐推下茶樓,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就是她將我推下的,你難道想庇護自己的女兒嗎?”戚容嘟著小嘴,一副委屈加不滿的對莫名道。
戚永全則象征性的喝道:“容兒!不得無禮!”
戚容癟了癟嘴,輕哼一聲便垂首不再言語。
但,此時莫花月卻嗬嗬笑了起來,毫不在意坐上還有個凡仁。
凡仁蹙了下眉,冷聲道:“花月這是笑什麼?”
莫花月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戚容一眼。
不知是因為莫花月眼中的寒意還是因為心虛,戚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往後縮了縮。
“陛下,您覺得臣女剛剛的話承認自己將戚小姐推下茶樓了嗎?”莫花月對凡仁行了一禮恭聲道。
凡仁愣了下,細想了下,似乎確未承認她推戚容一事,隻是承認自己在看凡宇肖罷了。
“確實!花月並未承認自己將容兒推下茶樓一事。”凡仁對莫花月點了點頭。
隨即便瞪了眼戚容道:“容兒剛剛是想讓朕處於混亂之下,亂下罪名嗎?”
“臣女不敢!”戚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神閃爍不敢抬頭。
一旁的俞皇後和戚永全也紛紛垂下了眼簾。
站在一旁看戲的都錦嶽和凡宇肖兩人此時倒是默契的不曾多說一句話,甚至淡淡的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基本已將事情的經過理了個差不離,相信經過莫花月的提醒,凡仁心中也定有了結論。
就在凡仁打算開口訓斥戚容時,俞皇後卻忽然說道:“陛下,就算您不相信容兒一麵之詞,是不是也不能相信花月的一麵之詞?”
這話讓凡仁不禁眉頭深鎖。
他選擇相信一直耿直率真的莫花月,所以事情的經過即便不全如莫花月所說,也定不會像戚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