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沒事!我能有何事?”都嶽銘聳肩搖了搖頭,一臉坦然道。
“真的?”都錦嶽斜斜瞥了都嶽銘一眼。
都嶽銘嘿嘿一笑,一拍桌子道:“還是哥最了解我!”
“又要喝酒?”都錦嶽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不是!”都嶽銘隨手從身旁提出一壺酒來,對都錦嶽擠眉弄眼道,“今日我帶來的可是上等萬裏飄香哦!”
都錦嶽微微一怔,訝然道:“萬裏飄香?你哪裏得來的?”
“不告訴你~”都嶽銘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又拿起酒壺在都錦嶽的麵前搖了搖。
“不說那就不喝!”都錦嶽雙手環抱的望著都嶽銘。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都嶽銘的軟肋,這招百試不爽!
果然,都嶽銘一下便如泄了氣的氣球,癟著嘴不滿道:“哥總是用這招,耍賴!”
都錦嶽隻是瞟了他一眼,並不答言。
耍賴是有些耍賴了,但隻要有用耍賴又怎樣?誰讓他是自己的弟弟?
想到這裏,都錦嶽忍不住笑了下。
好在都嶽銘正專注的倒酒,並未注意到他臉上神色的變化。
當一切就緒後,見都錦嶽似乎真沒有打算動手的意思,都嶽銘長歎了口氣,道:“哥,怎麼連你也欺負我?”
聽出了都嶽銘話語中的無奈之意,都錦嶽便問道:“還有誰欺負你了?”
“還能有誰?”都嶽銘狀似憤怒的將手中端著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哼道,“哼!還不是我那個便宜師父!”
“哦?他又怎麼了?”都錦嶽微揚了下眉。
都嶽銘的這個師父,都錦嶽早就聽說過,隻是至今隻見過一麵。
想當初,都嶽銘十歲那年,忽然回來跟都錦嶽說他找了個師父,很厲害的師父,以後都要跟在那位師父的身後去學習武藝。
一向調皮搗蛋慣了的都嶽銘說出這種話,都錦嶽並未放在心上,隻當他開了個玩笑。
再不就是別人拿這話來搪塞他,而他當真了。
卻不想,不過幾日的光景,他竟真的修書一封,接著便不見了蹤影。
本就不喜都嶽銘這種整日遊手好閑,就知道到處調皮搗蛋的都嶽銘的都常青,這次更是氣憤不已,差點沒派人直接將人拉回來,還揚言要打斷都嶽銘的雙腿。
都錦嶽自小便心疼這個弟弟,也就替他說了些好話,勉強撐了過去。
然而,都嶽銘並未像都錦嶽想的那樣,玩夠了便會回家。
兩年的時間匆匆而過,都嶽銘卻一次都未回來過。
最初,都常青還會經常念叨,雖然大多都是氣憤,可慢慢的也開始擔心,都母更是每日以淚洗麵,擔心都嶽銘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江湖騙子。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都嶽銘忽然出現在了都府。
那日都母很是開心,都錦嶽也是高興的抱著這個弟弟許久。
但唯獨都常青憤怒的甩了都嶽銘一巴掌,怒喝道:“你還有臉回來!這兩年你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本就不喜歡都常青各種做事風格的都嶽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並未說話。
見都嶽銘對自己如此無禮,都常青自然更加生氣,指著都嶽銘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麵沒幹什麼好事,被人追討才回來的?一點教養都沒了!”
都母忙上前阻止都常青,都錦嶽也忙安慰都嶽銘。
奈何兩人本就不對盤,一時的安逸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平安無事的相處。
接下來的一頓飯,便將都常青和都嶽銘兩人徹底決裂。
兩人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爭吵著,後來差點動起手來。
最後都錦嶽將都嶽銘攔了下來,提醒他都常青是他的父親。
沒想到,都嶽銘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若是可以,我真希望不是他兒子!”
說著便轉身離開,並揚言日後再不會回都府!
好在有都錦嶽在,而都嶽銘這一輩子最看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或是母親,而是這個從小便疼愛自己的哥哥。
於是,都嶽銘會時不時的偷偷回來看望都錦嶽,卻從不讓都母和都常青知曉。
每次都會帶上些東西,小到一些奇怪的石頭,大到一些月靈國沒有的小樹。
而更多的還是酒。
每次回來幾乎都是因為在他師父箜冥那裏受了委屈。
不是被師父罵,就是被師父打,每次都來都錦嶽這裏尋找安慰。
所以都錦嶽常常打趣他,好在雲崖殿離三都不是很遠,他又會輕功,否則,這一個來回還指不定需要多久。
說不定他在前往這邊的路上便被周圍的美景吸引,散去了心頭的煩惱。
這些都嶽銘都隻是促狹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