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臨近春節越是忙碌。
不管是家中亦或是朝中的事物都變得多了起來,尤其是對於上位者來說。
自從各國使者紛紛抵達帝都後,葉幽蘭見到凡宇肖的機會便越來越少。
縱使她表麵上不甚在意,心中卻也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想到這裏,葉幽蘭才發現自己身邊除了玉煙還會些功夫,竟無其他可用之人。
別人還有些暗衛亦或是守衛,可她什麼都沒有。
葉幽蘭開始思索在她失憶之前是否有過暗衛之類的東西。
“心媛,把玉煙找來,我有事問她!”葉幽蘭淡淡的抬頭對心媛吩咐道。
這件事怕也隻有玉煙知曉。
心媛應下離開後,葉幽蘭便繼續垂頭看書,這已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閑來無事便多看看書。
當然,撫琴,茶道,針線等等她也都有涉及,一天的時間太長,做起事來卻又總覺得太短。
不多時,心媛尚未回來,玉煙便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葉幽蘭的身邊。
“小姐,您找我?”玉煙極為高興的問道。
葉幽蘭輕輕地瞟了她一眼,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啊?”玉煙驚詫的將目光移向別處,嘿然一笑道,“沒,沒什麼啦!”
“當真?”葉幽蘭的眼神幽深了些。
今日的葉幽蘭身著一襲紅白搭配的裹胸長裙,白色的衣擺上朵朵紅色梅花綻放,袖口處同樣有梅花裝扮,最外沿繡上一圈銀邊。
裹胸部位為鮮豔的紅色,更襯得葉幽蘭膚白如雪,一雙如墨般的瞳孔中仿若一麵平鏡。
可越是平靜的雙眸才越讓玉煙感到害怕。
她知道,其實自家小姐最可怕的並非爭吵打鬧,正是這種無形之中帶給人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小、小姐~”玉煙終於收起了剛剛的調皮,咬了咬唇垂首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剛剛看到瀾妃吃癟的樣子心裏高興罷了。”
“瀾妃?”葉幽蘭輕挑了下眉,這些日子她都快把這麼個人給忘了。
想來也是,自那日起,凡宇肖便下了令,瀾妃在未得到他的允許的情況下,不可踏入幽蘭殿半步。
而葉幽蘭本就極少出幽蘭殿,自然不可能與之碰麵。
即便如此,瀾馨卻仍舊沒有放棄進入幽蘭殿的可能,這次被玉煙嘲笑怕也是因為想要進入幽蘭殿被攔下了吧?
此時的葉幽蘭不想過多的討論一個不討她喜的女子,便未再繼續問下去。
更何況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坐下!”葉幽蘭用下巴指著自己身旁的椅子對玉煙使了個眼色。
“嗯?”玉煙一愣,隨即忙不迭的搖頭道,“不不!玉煙站著就好。”
“坐下!”葉幽蘭冷冷的重複道。
“可是……”玉煙苦著臉蔫蔫的答道,“太子殿下回來會殺了我的!”
葉幽蘭微蹙了下眉,淡然道:“不會!”
繼而又補充道:“我問的可能會較多,抬頭看你,累的還是我!”
這個解釋玉煙尚能接受,為了不讓葉幽蘭累著,她便也不顧這椅子是不是太子的“專座”。
左右有小姐替她撐腰,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會拿她怎樣!
“小姐有什麼話,您就問吧!”玉煙一副知無不言的表情說道。
輕輕地合上手中書籍,葉幽蘭這才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玉煙,平靜道:“我在失憶之前是否有些勢力?”
“勢力?”玉煙驀地瞪大雙眼奇怪道。
對於玉煙來說,勢力就應該是太子和皇子這樣的人才會有,小姐怎會問出這種問題?
“小姐說的是什麼勢力?”想了想,玉煙還是打算問清楚再說。
知道玉煙定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葉幽蘭長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所說的並非朝廷勢力,而是自己手中保命的勢力,比如暗衛~”
這下玉煙恍然,忙點頭道:“暗衛小姐自然是有的。”
這個消息對於葉幽蘭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驚喜。
“在哪裏?為何不早些告之於我?”葉幽蘭雖然有些激動,卻還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甚差別。
玉煙撇了撇嘴,委屈道:“您也沒說過要用啊,我以為您知道自己有暗衛一事呢……”
此時的葉幽蘭根本沒有在意玉煙再說些什麼,而是在思考該如何運用她的這些暗衛。
忽然一個問題出現在了葉幽蘭的腦海中。
微蹙了下眉,葉幽蘭問道:“我有多少暗衛?”
“多少?”玉煙歪著腦袋細細的想了起來。
由於葉幽蘭本是司祭的下任繼承者,所以配上的暗衛與葉貝芝相差不多,大概有一百來位。
但因為葉幽蘭消失了兩年,有一部分被凡宇肖征用,如今剩下的應該隻有一半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