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二皇子呢?回寢殿了沒有?”俞皇後著急的在殿內走來走去。
“回娘娘,二皇子仍在陪幾位皇子喝酒,未回寢殿~”一名侍女回道。
咬了咬牙,俞皇後怒甩了一下袖擺,這藥是凡宇陽給的,若是有解藥也定是在他的身上。
可是明日便是他大婚之日,今日本不該多喝,但看樣子似乎不醉不歸了。
“派人到二皇子那裏走一趟,就說藥如何解!快去快回!”俞皇後麵色深沉的吩咐道。
“是!”
望著領命而去的侍女,凡牡丹抬頭看了俞皇後一眼,悠悠的問道:“母後,若是沒有解藥怎麼辦?”
“不會的!一定會有解藥的!”俞皇後堅定的回答。
可越是如此,越讓凡牡丹覺得她是在欺騙自己,也是在欺騙她。
但,此刻她隻有等待,等待著找到解藥而自己尚有意識的那一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凡牡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焦躁難忍。
“嗯~母後,好熱~”凡牡丹不停地向外撕扯著衣服,眉頭也深深地鎖起。
俞皇後忙上前一把按住凡牡丹的手,訓道:“牡丹,不可以!”
“可是我好難受,母後,好難受~”凡牡丹一把抓住俞皇後略有些冰涼的手,委屈道。
“那也不可以!”俞皇後猛地抽回手,吼道,“去二皇子那的人回來了沒有?!”
“回、回來了!”一名侍從氣喘籲籲的磕磕絆絆跑進了椒月殿。
俞皇後急忙忙的來到侍從的身邊,急道:“怎麼樣?二皇子怎麼說?”
不料,侍從怯然的搖了搖頭道:“二皇子說並無解藥~”
“無解藥?”俞皇後的身子無力的向後退了退。
聽到這一消息的凡牡丹也脫力一般的趴了下去。
“牡丹!”俞皇後忙上前扶住凡牡丹,卻發現此刻的她早已渾身滾燙。
“糟糕!”俞皇後暗道不好。
想了想,便對身後的侍女道:“去把芙雪招來!”
“娘娘,芙雪姑姑今晚出宮去了~”侍女忙垂首答道。
“出宮?”俞皇後訝然,疑惑道,“芙雪這時候出宮做什麼?為何不與本宮說?”
“母後,牡丹難受,好難受~”凡牡丹已漸漸失去了意識,隻是知道自己的身體要著火了一般。
使勁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任由它滑落肩頭而不自知。
“你們都下去!”俞皇後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厲聲喝道。
凡牡丹這副樣子絕不能被人看到。
可是,若一直這樣下去而不解毒的話,她一定會被欲望摧毀然後死掉的!
俞皇後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望著早已癱軟在地,身上衣服淩亂不堪的凡牡丹,俞皇後一咬牙,還是做出了決定。
“啪~”雙掌合拍的聲音在椒月殿響起。
隨即一抹黑色的人影一閃,單膝跪在俞皇後的麵前,恭聲道:“娘娘~”
“去宮門口守著,看誰先行離開,給我帶個使者回來!”俞皇後沉聲道。
“是!”黑衣人並不多言,點頭應下。
就在黑衣人起身的那一刻,俞皇後又補充道:“記得把人直接帶到百花殿去!”
“是!”
話畢,黑色人影便消失在了椒月殿中。
望著麵前消失的黑衣人,俞皇後長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凡牡丹道:“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來人!”俞皇後衝門外喊道。
立馬進來幾名侍女,恭聲道:“是!娘娘~”
“把六公主送回百花殿,注意路上不要被人看到六公主的這副模樣!”俞皇後叮囑道。
“是娘娘!”
望著眾人離開椒月殿的背影,俞皇後長歎了口氣,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竟然讓女兒遭受這種罪過?
仔細想了想,俞皇後終還是放心不下,便也跟著去了凡牡丹的寢殿。
一路上踩著嘎吱作響的白雪,一陣陣的寒風吹來,俞皇後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即便是被眾人擁簇著,卻仍舊擋不住這呼嘯而來的北風,見縫插針的刺入每一個毛孔之中。
好在凡牡丹的寢殿離椒月殿並不遠,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幾個拐彎就到了凡牡丹的百花殿。
百花殿內早已亂做一團。
凡牡丹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碩大的粉色床上,大紅色的床幔半遮半掩,更顯得她膚如凝脂。
看著如此香/豔的畫麵,俞皇後抬手扶額,忙擺手對殿內的侍女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聽到身後傳來俞皇後的聲音,眾人紛紛愣了下,隨即便躬身退了出去。
就在眾人即將退下去時,俞皇後忽然狠狠地補充道:“記住!今晚之事,誰也不可亂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