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那個太子找你幹嘛呀?”都嶽銘繼續將話題轉到凡宇肖的身上。
但都錦嶽卻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隻是隨口說道:“我們不過是談了一些朝廷上的事罷了。”
“朝廷之事?那用得著大半夜的將你帶到這太子別苑來嗎?聽說今日可是二皇子凡宇陽大喜的日子?”
顯然,都嶽銘對於都錦嶽的回答並不滿意。
這裏發生的事情他也算得上是一清二楚,許是有些細節不知,可大體卻是瞞不了他的。
都錦嶽忍不住笑道:“嶽銘越來越聰明了,不過我們確實說了些朝廷之事,隻是不便被外人所知罷了!”
都嶽銘將信將疑的瞟了都錦嶽一眼,忽然一敲拳頭恍然道:“哥,你不會是太子黨吧?”
這話倒讓都錦嶽愣了下,他雖有想過凡宇肖如此行事是否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太子黨,
不料,自己的傻弟弟竟也會如此想。
但細想之下,卻又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若真是太子黨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夜會太子才是。
“嶽銘休要胡說,哥隻忠於月靈國,並非忠於某一個人!”都錦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慍色。
見都錦嶽似乎不大高興,都嶽銘便諾諾的低下頭再不言語。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都錦嶽掀起簾子看了下,便對都嶽銘道:“到家了,你要進去嗎?”
“我知道哥今晚心情一定不好,所以弟弟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喝酒解解悶如何?”都嶽銘一臉調笑的說道。
正如都嶽銘所說,都錦嶽的心情著實有些鬱結。
所以,便留下都嶽銘陪自己喝酒,卻並未從正門進入……
這邊的都錦嶽回了尚書府,而另一邊的凡宇肖也回到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的凡宇肖去了趟縱殿,將一切安排妥當後,便徑直朝幽蘭殿而去。
幽蘭殿的燈光依舊亮著,從窗子上上能夠看到影影綽綽的一個模糊的人影。
凡宇肖的嘴角緩緩勾起,也許他想要的不過就是能有這麼一個心愛的女子等待自己回家的生活罷了。
隻是,現在的情勢卻讓他不敢奢望這種生活。
即便是他知道葉幽蘭等自己回來定是有她的原因。
踏入幽蘭殿的凡宇肖製止了玉煙和心媛的通報,輕手輕腳的進了內室。
隻見披著一件白色披風的葉幽蘭坐在窗前,腦袋斜靠在輪椅的後背之上,手中的書也隨意的傾斜在腿上。
上前細細一看,方發現葉幽蘭竟不知何時早已睡著。
看著葉幽蘭安詳的睡顏,凡宇肖竟不舍上前將其擾醒,隻是又拿了件外衫蓋在了葉幽蘭的身上。
盡管凡宇肖將動作放的極輕,可還是驚醒了葉幽蘭。
“我擾了蘭兒嗎?”凡宇肖口中雖如此說著,可手中的動作卻未停下。
葉幽蘭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凡宇肖,便又垂眸看了眼蓋在身上的外衫。
“無妨,本就是要等殿下回來……”
不等葉幽蘭將話說完,凡宇肖便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柔聲道:“謝謝蘭兒~”
這忽然的深情讓葉幽蘭怔了下,茫然的望著凡宇肖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
然而,凡宇肖隻是說了那麼一句後便露出一抹淺笑來,問道:“蘭兒等我有何事?”
見凡宇肖似乎並不打算解釋,葉幽蘭也不多問,伸手將身上的衣服和披風裹得更緊了些,這才開口道。
“隻是回來後又卜了一卦,想問問殿下打算何時上路?”
“何時上路?”凡宇肖眉目微挑。
這個他還真未確定,便搖頭道:“尚未確定,蘭兒可是有何看法?”
葉幽蘭麵色沉沉的點了點頭:“對!按照卦象來看,在正月內隻有正月十八和二十八兩個日子最適宜出行。”
“哦?”凡宇肖聲音微揚,“那其他時候出行會怎樣?”
不料,葉幽蘭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涼聲揶揄道:“殿下這一年內大大小小的災難將會不少,看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是吧?”
凡宇肖嘴角輕抽了下,忙搖頭道:“不不!也許一次便能要了我的命,老天若是不長眼奪了我的性命該如何是好?”
“我可不想自己丟下蘭兒一人,到時……”
話尚未說完,凡宇肖便被葉幽蘭拿書擋在了嘴邊,幽幽的瞪了他一眼,道:“禍從口出,有時指的可不是你說了一些得罪人的話,還可能是得罪了天的話!”
停下的凡宇肖定定的望著葉幽蘭那雙澄澈卻又明亮的美眸,眼中的溫柔仿似能浸出水來。
“蘭兒果然是擔心我的!”
這話凡宇肖說的極為肯定,倒讓葉幽蘭臉色微微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