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下的郡守和吳條兩人驚慌的望著緩步朝著首座走去的都錦嶽。
兩人相視一眼,俱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原來,昨晚郡守和吳條兩人商量了許久,經白天見到的兩位所謂風水師所說,他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在都錦嶽的身上。
於是,兩人連夜趕往大牢想要將都錦嶽的官印和官服拿走以絕後患。
本以為太晚不會被都錦嶽發現。
不料,當郡守和吳條兩人剛進入大牢的那一刻都錦嶽便已清醒過來。
雖然郡守和吳條兩人躡手躡腳異常的小心謹慎,可在經過都錦嶽的牢房門前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兩位這是幹嘛去啊?”都錦嶽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儼然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郡守和吳條兩人均是一愣,貓著的腰連忙直了起來,偷偷瞟了都錦嶽一眼。
“你、你怎麼還沒休息?!”吳條指著都錦嶽磕磕絆絆的說道。
都錦嶽斜挑起眉頭,笑道:“在下本已睡下,可是聽到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以為有老鼠便起床查看一番,沒想到……”
未說完的話中所隱含著的含義吳條和郡守兩人又豈會不知。
然而,他們此時卻又不好發作,畢竟他們本就知道都錦嶽的身份,這次也是因為想要盜取他的官印和官服才會出現於此。
整了整衣襟,郡守微仰起頭讓自己看起來高貴一些,輕哼一聲道:“本官聽說有人假冒欽差大人特來瞧瞧!”
隨即便瞪了都錦嶽一眼,厲聲道:“難道說的就是你嗎?”
見郡守忽然改了態度,都錦嶽唇角劃過一抹嘲諷般的笑意,道:“在下並未假冒欽差大人。”
“難道您就是吉粱郡的郡守?”都錦嶽淡淡的瞟了郡守一眼問道。
“那是自然!本官正是這吉粱郡的郡守,所以你……”
不待郡守把話說完,都錦嶽便打斷道:“不知在下究竟犯了何罪?何時方能出去呢?”
郡守看了吳條一眼,便見吳條上前冷哼道:“哼!你假冒朝廷命官難道還不足以將你治罪嗎?”
“哦?在下何時假冒朝廷命官了?你們所說的欽差大人,本官也並未承認自己是啊!”都錦嶽臉色依舊淡然。
這話卻讓吳條愣了下,他從見到都錦嶽至今,確實並未聽他說過自己是欽差大人。
可話已至此,他又怎會自打嘴巴,所以隻能強詞奪理道:“你在城門內聚眾鬧事,還告訴大家你是欽差大人,難道還想要狡辯?!”
“在下並未狡辯!在下本就不是欽差大人而是外使,不過是路經此地罷了!”都錦嶽解釋道。
“外使?”郡守半眯起眼睛說道,“那你可有官印和官服,拿得出來本官就相信,若是拿不出來……哼哼~”
郡守的那點小心思都錦嶽又怎會不知,斜斜的勾了勾唇角,便笑道:“大人這三更半夜的來這大牢之中,不知是看望在下呢,還是看望在下的官印和官服呢?”
“你……”郡守心中一驚,指著都錦嶽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吳條忙上前對著都錦嶽橫眉冷對的說道:“你既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那就一直在這大牢之中待著吧!”
說著便要帶著郡守離開。
都錦嶽假裝很是著急的模樣,道:“等會!在下的東西不是都被這位官爺押進來了嗎?就在那一堆東西之中!”
接著又說道:“您看在下身陷囹圄,東西怕是要你們自己找了。”
聽都錦嶽竟讓他們自己去找,郡守和吳條兩人相視一眼,眸中閃過驚喜和精光。
“咳咳~”郡守扯著嗓子輕咳兩聲,這才正經道,“那好吧!本官就自己去找!若是沒有,你就在牢裏待一輩子吧!”
說著便帶著吳條匆匆朝著另外一間牢房走去。
望著郡守和吳條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都錦嶽的嘴角升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沒想到郡守會主動送上門來。
起初讓三七去號召百姓到郡守府鬧事還有些擔心郡守是否會答應自己出麵。
如今他們若是將官印和官服拿了去,沒了壓力,定會得意忘形,到時候百姓請命時也能輕鬆一些。
果然,郡守和吳條再次出現在都錦嶽的麵前時,兩人的臉上有些許的得意之色,卻又假裝一臉威嚴的樣子。
“哼!行李中並沒有什麼官印和官服,你果然是冒充朝廷命官,你就等著在牢裏待一輩子吧!”吳條狠狠地對都錦嶽吼道。
然而,都錦嶽眼角的餘光還是掃到了吳條藏在懷裏的一個包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自然不會阻攔。
直到郡守和吳條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暗處,再也聽不到腳步的回聲,都錦嶽這才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