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穆安九眨巴著眼睛,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
穆安九話剛說完,孫明洲眼中的期盼也隨之泯滅。
孫明洲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摸了摸穆安九的頭頂,“月兒,我是外公,你不記得了?”
穆安九再次搖頭。
“小蕾,月兒的失憶,醫院裏是怎麼說的?”孫明洲看穆安九那疑惑迷茫的眼神,有些愛憐的看著穆安九,然後問著孫蕾。
“醫生說,是由於腦部受損造成的,隻要帶她好好熟悉她以前的事情,可能會想起來的。”
“沒事,人沒事就行,記憶什麼的也不重要。沒了記憶月兒還是我的乖孫女。”
而孫明洲身後的白色襯衣的男人眼中帶著疑惑一直盯著穆安九,仿佛在確認穆安九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而穆安九則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白色襯衣的男人之後,不鹹不淡的撤回了眼神,又看向了孫明洲。
孫明洲則是朝身後的兩人道,“玄燁,白樺,你兩過來,重新和月兒認識認識。”
身後紅色頭發的男孩立刻笑嘻嘻的上前,拿出了一顆棒棒糖,“喏,月兒妹妹,我叫白樺,你叫我聲哥哥,我給你糖吃,怎麼樣?”
白樺覺得如今失去記憶的穆楚月看起來呆呆的,比以前那囂張跋扈啊的樣子不知道可愛了多少倍,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穆安九感覺自己額頭滑下了三條黑線,這是把她當小孩子哄?
“吃糖容易蛀牙,我怕牙疼。”穆安九微微笑著拒絕了白樺的要求。
小屁孩一個,竟然想讓她叫他哥哥?白日做夢!
白樺看穆安九不領情也不生氣,倒真覺得穆安九比以前可愛,你看你看,失去記憶了竟然還會對著他笑,那笑容,嘖嘖,好卡哇伊啊!
恩,雖然話裏還是夾槍帶炮的……
穆安九轉眼看向床邊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的白色襯衣的男人,既然紅頭發的少年是白樺,那麼白色襯衣的男人應該就是玄燁了。
玄燁看著穆安九,穆安九看著玄燁,於是兩人就那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願意先說話。
“月兒,那個就是玄燁,你可還記得?以前你可是最喜歡他了,整日吵嚷著長大了以後就要嫁給他。”孫明洲看兩人之間的氣憤實在怪異,隻能咳嗽兩聲之後,親自介紹。
不過,穆安九與玄燁四目相對,自然看出了玄燁那眼眸中帶著的微微不耐和嫌棄的神色,自然明白孫明洲說的什麼最喜歡他,要嫁給他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可能還更瘋狂……
不過,她現在失憶了,所以對於以前的自己喜歡的也好討厭的也好,恩,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想了想,穆安九當即對著玄燁笑了笑,然後轉開了視線。
而玄燁看穆安九轉移開了視線,自然也就沒說什麼,再次看向了窗外,他從來都不喜歡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多說一句廢話!
鑒於孫蕾的愛女心切,穆安九雖然覺得自己其實並無大礙,也被孫蕾和孫明洲兩父女勒令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準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