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後院,那一邊茂密的森林中,一個瘦小的少年正手持長劍,盡興地揮灑汗水,練習劍法。旁邊站立著一對夫婦,其中婦人還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女童,三人正興致勃勃地觀看著少年舞劍,臉上盡是欣慰的笑容。
這和諧幸福的一幕正是楊凡一家,那少年不是楊凡還能是何人。他瞥了一眼父母,微微一笑,舞得更加盡興。
“小凡啊,累了吧,來,過來歇會。”楊母藍采兒衝著楊凡招招手,和藹說道。
聽見喊聲,楊凡立即收劍,停止舞劍,興奮地向父母身邊跑去。可是當楊凡剛跑到父母身邊時,他們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猶如空氣蒸發般,消失得徹徹底底。
“母親,母親...母親!”
“... ...”
黑暗中的楊凡突然驚醒過來,觀看了一下四周,周圍仍是冰冷的宮殿石壁,看來自己還在那個神秘的遺地之中。
楊凡抹了一把額頭,擦去滿頭驚汗,歎息道:“原來是一個夢,真不願醒來啊!”
想起那麵魔鏡,楊凡一躍而起,手持青峰,立刻警覺起來。周圍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跡,並且楊凡身上也沒有血跡和傷痕,隻是精神上有點恍惚。看清這種場麵,楊凡心生疑惑。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境,那一麵魔鏡,那些幻影都不是真的...可又是什麼時候步入幻境的呢?現在呢?現在還處在幻境中嗎?”
楊凡想的腦袋都大了,怎麼也不能確定現在的處境是真實還是虛幻。
“哎,管他呢,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
楊凡放下所有煩惱,恢複以往的神采,然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些堅果零食,補充一下體力,平靜一下內心。接著,楊凡繼續向前走去,出了這座幻境之殿,眼前是一道狹窄的甬道,深邃得一望無際,黑黑的甬道似乎充滿著無盡的危機與神秘,讓人望之卻步。
眺了一眼深深的甬道,楊凡恢複成輕鬆的模樣,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展開瞬步,如鬼魅般向前飄去。
大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楊凡終於望見了甬道的盡頭,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這裏好像又是一個中轉站,許多甬道口都聚集此處,同時也聚集了許多各派弟子。仔細望去,此處竟然出現一條黑河,蒼蒼茫茫,恰好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河邊聚集了許多愁眉苦臉的弟子,說許多其實也並不多,楊凡望了一眼,大約有五六人,沒有跟來的弟子恐怕都被淘汰了。這五六人楊凡都認識,一葉宗的神子楓葉和葉無雙,魔道宗的任飛,天宮洞的白雪,無極門的戴一飛,還有一個是同門的蕭問天。
楊凡急匆匆走到蕭問天身邊,想要問詢其他師兄弟的去向。其他各派弟子望見後麵趕來的楊凡,有人驚訝,有人平靜,有人熱情打招呼,有人冷漠對待,表現各異。
“在來的途中,我們就已經走散,恐怕他們已經知難而退,師弟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蕭問天望見楊凡出現,有點驚喜,悄悄地解釋了一下。
楊凡道:“嗯嗯,原來是這樣啊...那這是什麼情況啊?”
蕭問天沒有說話,而是向前指了指。
楊凡連忙跨步走去,看到了河邊樹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弱水”兩個大紅字,鮮豔欲滴。弱水一望無垠,河水呈深褐色,隱約有黑氣繚繞,如冥域中的遊魂野鬼,河邊擱淺著許多白骨與骷髏,看來這條河收割了許多修士的亡魂。
望著這片悠悠的弱水,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楊凡也停止了吃東西,陷入為難之中。
“傳聞弱水三千,險惡難渡,飛鳥絕跡,鴻毛不浮,不可逾越。看來這次大家要敗興而歸了。”戴一飛望著眼前的弱水,歎氣道。
楊凡悄悄望了一眼蕭問天,輕輕傳音道:“難道沒有人去試試嗎?”
蕭問天道:“哎,當然有人嚐試了,靈獸宗一名弟子剛乘坐騎想要飛躍弱水,可是剛飛到中間卻突然失重落水,人和靈獸全都變成了白骨。”
聽完蕭問天的訴說,楊凡心生一陣涼氣,這弱水當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