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秀眉緊蹙,臉色陰沉,輕輕道:“師兄不用怕那老東西,我們四人聯手,解開封印,即使七宗掌門也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哼哼,量他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楊戰天提醒道:“師姐不可輕敵,這些年過去了我們才查明一些真相,也不知道那老家夥活了多少歲月,其手下底牌可能超乎我們的想象。”
楚伯想起了什麼事情,神情變得冷峻嚴肅,輕聲道:“他來此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躲避我們,而是為了一人而來。”
藍采兒不安地問:“誰?”
“小凡!”
提及兒子有危險,藍采兒一臉冰霜,狠厲道:“不不!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小凡的,我們夫妻倆遠離凡兒,就是為了讓他過上平凡的生活。如今危險來臨,我們一定要守在他身邊。”
楚伯安慰道:“小藍,沒事的,你忘了,我們大家共同守護的希望就是凡兒,隻要有我們在,他絕對不敢傷害凡兒分毫。”
楊戰天和梅師姐也走了過來,楊戰天拍了拍她的秀肩,勸慰她不要太過擔心。
梅姨輕問:“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暫時不要行動,我們時刻守護在小凡身邊,我擔心他會出奇招。”
“好!”
三人立即點頭答應,跟著楚師兄迅速向著金烏廣場隱身而去。
一時之間,金烏學院山雨欲來風滿樓。
... ...
金烏廣場,第二輪擂台賽已經開始。擂台旁邊已經圍滿了觀眾,人山人海,但是為了防止波及觀眾,蕭問天特地在巨大的廣場中布置了一道禁製。
第二輪比賽進行的很快,傍晚時分就已經結束,也許是第一輪擂台賽,大家都沒有露出底牌,但是一些圍觀的弟子卻激動地叫好起來。
星夜當空,楊凡和晨曦兩人坐在客樓房頂對月獨飲。
晨曦給楊凡斟了一杯酒,楊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抬頭望月,有些神傷地吟誦起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哎,恐怕隻有酒水才能填補心中的空虛與冷漠,古人誠不欺我啊!”
晨曦眨眨眼,溫柔一笑:“又想念起家人了吧,你也不要擔心,他們一定會在遠方過著幸福的生活。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你們很快就會團圓。”
楊凡望著晨曦溫柔一笑,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卻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斷。
“好景,好詩,但美中不足的卻是人兒有些憂傷。”一句淡淡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飄來,不知什麼時候,青山門竹林峰首脈田榮義來到了兩人身後。
楊凡見到曾經的師父,心中唏噓不已,眼神露出一絲喜悅,卻又故意換上一絲迷糊,道:“你是何人?為什麼來此地方?”
“來此地方?嗬嗬,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為什麼來老夫房頂飲酒聊天,打擾我休息?”田榮義瞪著一副牛眼,盯著他,似乎要看穿此人身份。
“你的屋頂?這裏不是魔道宗客樓嗎?怎麼成了你的客房...”
楊凡還要繼續說什麼,卻被晨曦輕輕扯了一下衣角,隻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附在楊凡耳旁,輕聲道:“小凡,你忘了,我們本來是在魔道宗房頂賞月的,但你嫌棄客樓低矮,特地飛到了這座更高的主樓之上。”
“啊?!嗬嗬,不好意思前輩,是在下的失誤,打擾到你了,我們這就速速離去。”
田榮義望見楊凡手中的酒壺,揮手道:“誒,你們也別走了。哎,既然把我吵醒,也沒心思再繼續休息,幹脆一塊飲酒賞月吧。”
說著,田榮義順手奪過了楊凡手中的酒壺和杯子,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楊凡與晨曦相視一眼,微微一笑,安然坐在一旁。
田榮義飲了一杯,望向楊凡:“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楊...楊小蠻,魔道宗的少主。”
“啊,原來今天主客樓上的小子就是你啊,魔道宗少主?什麼時候魔道宗有這號人物了。”田榮義半信半疑地望著楊凡。
楊凡無奈一笑,對飲了幾杯。
望著這個魔道宗少主,田榮義漸漸陷入一陣沉思,憂傷道:“哎,老夫門下曾經也有一弟子,性格和你十分相似,他的天賦是眾弟子中最高的,但是後來犯事離開了宗門。如今想起那臭小子,還真是有些懷念啊。”
楊凡想起在竹林峰中的幸福生活,那顆沉寂已久的心漸漸要融化開,但望了一眼晨曦,歎息一聲,又立即恢複平淡,道:“離開宗門了嗎?可惜啊,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聽見的楊凡歎息,田榮義立即氣憤了:“什麼叫回不去了?!那小子要想回來,老子依然敞開山門接納他,管他掌門師兄和宗門長老說什麼!再說,老夫可沒同意他退出宗門,哼,我不同意,他永遠都是竹林峰的弟子,依然是我門下的老七。”
聽見田榮義的一席話,楊凡竟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