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害你的賤婢？”
一神一鬼在沙發前佇立良久，直到沙發上濃妝豔抹的女人掛斷電話，翻了個身側躺，撩起裙子將一隻手伸入裙底時，仙尊瞟向身旁的小女鬼。
大掌擋在她的眼前，仙尊氣定神閑的問了一句。
林昭昭兩隻拳頭捏得緊緊的，卻因為仙尊這突然的一句話，忍不住笑出聲。
賤婢？
確實挺貼合的。可這麼個詞，從道骨仙風的仙尊嘴裏說出來，總覺得有幾分詼諧。還有，為嘛要伸手擋住她，把她當三歲小孩嗎？！
“嗯，就是她，許之晴。”
林昭昭看了眼仙尊，無聲抗議他擋在眼前的手，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忤逆他。
仙尊像是沒看見她的不滿，手掌沒有半分收回的意思，又問：“你想如何弄死她？”
弄死？仙尊總是語出驚人。
林昭昭默了默，見仙尊依舊是一臉淡然，似乎弄死一個人隻是件稀鬆平常的簡單事，也或許是仙尊早已見多了生死，不足為怪吧。
林昭昭卻慫了。
她是被姐姐害死的，可她們好歹一起生活了多年，在同一個屋簷底下，即便沒有情分，可畢竟是曾經熟識的人。林昭昭想報複她，卻沒辦法如她一般心狠手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老公出軌，讓小三奪走她的財產，最後讓她瘋了，被抓進瘋人院，安度餘生。”林昭昭說完，心裏一陣痛快。
倒是仙尊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方才看到她眼裏猶疑不定，想來是不願意害死那賤婢，原來是有更狠的法子。
仙尊微微一笑，眼裏毫不掩飾讚賞之意。
這敢愛敢恨不拐彎的性子，倒是和當年某人有幾分神似。
“依你。”
話音剛落，林昭昭眼前場景一變，二人置身一片燈紅酒綠之中。
這裏人聲鼎沸，觥籌交錯，濃烈的酒香流動在帶著麵具的男女之間。
仙尊皺了皺眉，似是沒料到會來這麼個地方。
他已經很多年不來人間了，最近的一次是二戰相關發動者去世，天帝讓他親自下界來將那些惡人關進十八層地獄，那時候人間還不想現在這樣安穩。
仙尊不願過問俗世，如今的人間已非昨日人間，三界之間的來往，若非一定要他出麵的，其餘事項都是判官帶著黑白掌事處理。
“是蒙麵party，仙尊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雖然知道沒人能看見自己，林昭昭還是不自主地靠仙尊近一些。也許是因為她現在是死人了，對這個鮮活的世界總覺得陌生又抗拒。
仙尊看了看身邊幾個跳舞的蒙麵人，抬手往林昭昭邊上一指——
“那抱作一團的男女，你可認得？”
林昭昭這才將目光鎖定，定定看著身旁穿了身黑色西服，帶著紳士麵具的男人，他襟前別著金色別針的的深藍色領帶格外刺眼。
那是林昭昭送給渣男的一周年禮物，花了她三個月兼職來的錢。
“渣男不是在上班嗎，原來是在泡妹子。”林昭昭鄙夷地盯著他，渣男肮髒的手在舞伴身上不安分地遊移著。
“你帶手機了嗎，我想拍下來發給林之晴。”林昭昭摸了下口袋，原來替別人捉奸是件如此叫人振奮的事情，她激動地想要拍下這一幕，奈何她沒有手機，下意識問了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