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頗有一絲得意，不過更多的還是心虛。
那仙子說得不假，尊上跟她結婚分明不是因為愛情，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她和曾經的某個人有一些細微相似的特質。
林昭昭有些發懵，婚禮的熱鬧似乎不屬於她，而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到來，熱鬧似乎也變得異常起來。
“這成何體統，天界之上怎能允許這等……”
“是啊，今日可是天帝的黃道吉日，這家夥不是來搗亂嗎！”
“仗著自己年紀大，倚老賣老來了吧。”
……
在場一個祝福的人都沒有，林昭昭都有些站不住了。
她看向高了幾個頭的尊上，盯著他那不知何時冒出了青胡渣的下巴，心裏隱隱不安。
“尊上……”
她拉拉他的手，小聲叫他。
他低頭看她，麵色如常，眸光裏露出詢問。
怎麼？
“我……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林昭昭今天很容易緊張，稍不注意就漲紅了臉。她想轉移尊上的注意力。
“講。”閻羅仙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將視線停在她的臉上。
小鬼這臉紅的模樣，倒和他那徒弟真有些像。
林昭昭隻不過想轉移注意力，真要講笑話他還真是不擅長。
想了半晌，終於在他明亮眸光的逼視下吞吞吐吐講出來——
“有個人第一次在集市上賣冰棍，不好意思叫賣，然後旁邊有一個人正高聲喊‘賣冰棍’，他就趕緊接著喊道‘我也是!’”
這個笑話是她在網上無意間看過的一個，其實也沒多麼好笑，尤其是尊上很有可能根本聽不懂她講得是什麼……
為避免尷尬，林昭昭率先笑出聲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她也笑不下去了。
尊上依舊是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可給人的感覺永遠像在看另一個人，柔和的目光也是那麼不真實。
就在林昭昭快要氣餒的時候，尊上卻突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氣吞山河，中氣十足。
在場諸仙都給這極其魔性的笑聲驚呆了。
林昭昭臉部肌肉抽了抽：“尊上您這反射弧真是非比尋常啊。”
“小鬼，能讓本座這麼笑的人，這眾界之中可沒幾個。”仙尊微微彎腰，修長的指節捋平她頭頂戴著的步搖。
隔著紅紗蓋頭，也能感覺到她的羞怯。
“你聽懂了嗎？”林昭昭還是不信，這笑話根本算不上好笑。
果然，仙尊一臉誠實切欠揍的說：“沒懂，不過你方才尷尬的笑容，把本座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