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仿佛聽到了天大的噩耗。
原來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當初她會和餘薇一拍即合做了那麼多年的閨蜜，也是有原因的，而今她忽然對自己有了如此多的怨念，以至於她們兩個人之中必有一人死去……死！不，餘薇不會就這麼死了的，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
“你殺了她？”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黑暗之中，宛如在和惡魔對話。
“我若不殺她，死得便是你。”他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流露出她看不見的溫柔。他眼睜睜看著她臉上憤懣的表情，心口也悶悶的有些不快。
“你憑什麼殺她！”林昭昭歇斯底裏地質問道，“她根本沒有要殺我的意思，而你殺了她，僅僅就是為了挽回你喜歡的那個人，冥王，你這麼做太自私了！”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叫他尊上，也沒有叫他閻先生，冥王兩個字喊出來就仿佛已經誓要與他決裂了。
“我自私？”他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有些抑製不住地發抖，他的手在她的下巴上緊緊一捏，心裏的痛又多了幾分，“林昭昭，全天下都可以說本座自私，唯獨你不行。”
林昭昭無聲地流下淚水，奮力拜托他的大手，可是如何都擺脫不了。
“我不要成為昭樂，她為什麼會離開你，你沒有想過嗎？”林昭昭放軟了語氣，悲傷地祈求，“你太在意自己的感受了，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也許她根本就沒那麼愛你，所以她才離開的，她……”
“閉嘴！”他猛地鬆開手，清澈的眸子漸漸轉為暗紅。
她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若是從前，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罷了，現在他明知道她就是昭樂，卻偏偏還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來，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髒，無法承受。
林昭昭抽抽噎噎閉上了眼睛，他的氣息無可抗拒，在一片血腥之中，毫無預兆地他的唇壓在她的唇上。
“不準這麼說……昭昭，我愛你！”他吻著她的淚水，在她的掙紮裏狠狠板正她的臉，迫使她麵對著自己，他的嗓音沙啞而顫抖，帶著幾分迫切和灼熱。
林昭昭這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三個字，一時間竟然還是怔愣住了。
他說得是昭昭，而不是昭樂。所以她可以認為他此刻愛的人是她而不是另一個人嗎？還是說，在他心裏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沒有差別。
他**她的唇舌，大手在她腰間肆意遊走，漸漸褪去了她的衣衫，粗暴的動作也慢慢變得溫柔，就好像是為了表明他那句話是真的。
林昭昭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在他溫熱而粗重的氣息裏，她漸漸迷失了自己，男女之間的情愫是最為可笑的，好像隨時都會被欲望所支配一樣。
“可是……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她在慌亂的歡愛之中，歎了一口氣。
身上的人動作漸漸停下來。
“你可以教我。”他克製的嗓音，和緊貼著她戰栗的肌膚，無一不在證明自己的溫柔。
林昭昭苦笑道：“我沒有愛過誰，所以，我也沒辦法教你呢。”
而正是這一句，徹徹底底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的溫柔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瘋狂的索取和進出，讓原本腥膩的空間裏多了一分更加莫名而惡心的味道，林昭昭想吐又吐不出來，她的絕望什麼時候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