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的手黏在了冰塊上,就像小時候吃冰棍嘴唇會被冰棍黏出血,林昭昭在撕拉自己手指的時候,被冰塊撕破了皮膚,鮮血瞬間暈染開。
林昭昭吃痛地擦了擦手指,而就在這時,眼前空調顯示器上的數字突然急轉直下,溫度瞬間下降為零下四十。
林昭昭這時候發覺不對勁已經晚了,她迅速後退,然而鞋子已經黏在了地板上,地麵上不知何時結了一層白霜。
放眼看去教室四周的座椅全都染上了白霜,整個教室都像是陷入了冰封之中。
林昭昭為防止自己腳丫子也被凍在鞋子裏,無奈之下強行抽出了腳,卻不料這一舉動讓自己的腳底也撕破了,更多的血液瞬間流出來,染紅了一片白霜的地板,也小範圍融化了一些冰塊。
林昭昭見狀失聲叫了出來,也顧不得腳底的疼痛和冰涼刺骨,拔腿就往門口跑去,而這時卻發現教師門已經被牢牢鎖住,而且是從外麵鎖住的,裏麵完全打不開,林昭昭伸手拍門,叫了嚴可可和穆非的名字,可是就連門都被凍住了,她的聲音也像被冰封一般,隔絕在了空蕩蕩的教室裏。
“閻太太還是歇會吧。”
突然間,她的身後傳來一個男聲。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林昭昭立即回過頭來,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臨、臨澤老師?”
沒錯,身後這個蹲在地板上,手裏提著她鞋子的男人,正是不久才給她上過課的臨澤老師。
林昭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善茬。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量不要表現出膽怯,裝作無辜且純良的模樣:“老師你怎麼來這了,空調好像壞了。”
臨澤看著她明明瑟瑟發抖卻還要硬撐出無所畏懼的模樣來,意外覺得有些可愛。
他一手擰著她的鞋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鞋上沾染了的鮮血,氣味很濃,香甜誘人。
林昭昭被他這個變態的舉動嚇得一動不敢動,隻兩眼圓瞪,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下一秒就把那雙鞋子塞進嘴裏咀嚼起來。
“這點血還不夠,雜質太多,完全剔除之後可能所剩無幾,你要不要考慮配合一下我?”臨澤把手裏的鞋子扔在一邊,起身走向她。
林昭昭想要後退,可是受傷的腳底滲出了溫熱的鮮血,越發黏在冰麵上無法移動,隻稍稍用力,就鑽心的疼,明明之前給那個女人療傷的時候沒有這麼疼,怎麼今天反應這麼強烈?
眼看臨澤越走越近,林昭昭嚇得幾乎要哭出來,委屈地看著他問道:“你要我的血,我直接給你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臨澤聽完,停在她麵前,看了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難道有了一絲不忍之心。
“閻先生實在太厲害,我廢了老大的勁才接近你,結果他第一次就識破了,我隻好換個地方動手。”臨澤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無形之中又把那個地獄魔鬼讚美了一遍。
林昭昭心中暗驚,難怪後來沒再看到臨澤,原來尊上早就看出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