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一條縫,讓胖嘟走出去,便鎖上了門。今天的心情糟糕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隻想靜靜地躺在床上。
我不該把自己糟糕的情緒撒出來,卻又是情不自禁地全部暴露了出來。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我眼角掃了一下,是小笙。我沒有去接,直到它自動掛掉。
我抱著補丁熊,把頭埋進了床被,今夜又是一夜輾轉難眠。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是窩在越柏年的房子裏。白天越柏年出去工作了我才出房門,深夜他回來了我卻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
沒有節外生枝,我的左手已經完全康複了。
這一天六點時分,我已經去了陽台收回了衣服,接著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這些日子,一日三餐都是草草地湊合著過。獲得越柏年的赦免,晚飯都懶得去做了。我這個傭人很不稱職吧。
我洗著菜,心裏卻在思考著:不知案件進展怎麼樣了,唉不該這樣耍性子的,把原本的計劃都打亂了。
“還以為你打算死在房間裏算了?”不該出現的房子主人此時卻靠在了門旁,身上套著一件睡袍,俊臉上仍是一如既往地冷笑。
“放心,我還記得這家的主人是誰。越少你不用上班嗎?”我頭也不回,看見他,我就會想起木婧。他們都是成年人,越過了親吻這道也是絕有可能。想想照片上的那兩個人,我就覺得心煩意燥。
關於溯景先,我把他代入了杜文哥的形象。不管是溯景先也好,杜文哥也罷,我對他們都有一種依賴感。
喜歡某個人,占有某個人,以及嫁給某個人。其實我是可以做到兩兩不相衝突的。杜文哥,是我要嫁給的那個人。隻要這個沒有變化那就夠了,還有一點的是,我要為杜文哥守住自己的清純。
“不用。上級安排休息兩天,後天要去出差。”越柏年眯著眼睛,把頭往上,右手背搭在自己的額頭上。
“你怎麼了嗎?”我望了他一眼,出於好意地問候了一聲,手上炒菜的動作不停。
“昨夜去守夜點,回來就有點晚而已。睡了太久,有點暈。”越柏年揉了揉太陽穴。
守夜點?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算下時日,案子也該水落石出了吧。
“你們抓到凶手了?”
“準確來說是嫌疑犯。”越柏年走了過來,幫我把菜端了出去。剩下的,我也端了出去。
“他是誰?”
越柏年出了客廳,躺在沙發上,“那個女人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昨夜守點太晚,回到住所天已經大亮。隻洗了下身子,回到內室倒頭就睡,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時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窮追不舍。
越柏年略疲憊地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回了內室。
我是不是太不會挑時宜,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還在自我檢討著,一本記錄本竄進了我的眼眸。耳旁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拿去自己看。”
越柏年繞過了我,又躺在了沙發上。不管是連日來的破案,還是整日的休眠,都是一種對身體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