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天發動了車子,緩緩加速往城市開去。這個時候迫近傍晚了。這才發現,我連午餐都沒吃,肚子好空,好餓。
“還要去詢問一大堆的知情者。”李旭天總結了一句,“不過,今天有點晚了呢。”
我看了一下,上麵記錄的是死者相關的事情:
田飛與謝小梅是三年前結婚的,他們室下無子女,一年前便在這裏買了郊區的地,做起養殖業來。
田飛在家排行最小,脾氣最暴躁,經常性地抽煙酗酒。自從組建家庭之後,他沒有盡到孝心,一年到尾都沒有回過家。
田飛沒有電子產品,經常都是去隔壁村莊裏,跟那些村民一聊就是一天,也不回家,直接那裏串個門便睡一晚。
謝小梅在死者身亡三天後報案,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問了一天就隻有這麼零星的信息啊?”我再往下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其他記錄了,最後五個字是,謝小梅衣廠。
李旭天開著車子,不由歎了一下,“唉,我一去到那裏把信息告訴她,她激動得接近暈厥過去了。我幫她去買了心髒病的藥物,就耽擱了一會兒。”
“這樣子?這些你怎麼沒記載下來?”我從車頭處的雜物盒子裏取了一支筆,在後麵記載著。
李旭天瞄了我一眼,帶著不解的語氣問道:“這些私事,你記下來幹嘛?”
“不要放過任何細節。”我記完了便放回了遠處,“這是我在培訓基地裏聽到耳熟能詳的一句話。那個嘮叨導師,受不了。”
“哈哈!”李旭天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曹升就是個神話,你知道嗎?他在法醫學界上可是出了名的人物。他的知識麵比戴之斐還廣。”
“這樣的?”我詫異地望向他,好像沒有看到他的麵部表情,就不相信他的話一樣。
李旭天開始娓娓而談,“你不是醫科大學的你就不知道了。戴之斐是曹升再上一屆的。戴之斐是傳奇,曹升就是神話。”
李旭天說著,語調一變,聲音低沉了下去,“隻是戴之斐一直在警局裏的驗屍間裏待著,成為了默默無聞的一名。而曹升也沒有堅持在法醫的道路。我也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
我看著外麵,天色漸漸變暗,猶如這裏的氛圍漸漸變暗。他們都是法醫界的傳奇,卻隻是達到了最高峰便選擇了下滑。
與戴之斐接觸,這男人並非是搞特殊的人,那種另避蹊徑顯然不是他的作風。不過要是他想當做遊雲野鶴,默默無聞倒是可以理解。
至於曹升,我跟他一個月。他對每個人都是公平公正的。雖說他喜歡追求女人的行事說話作風,但他的知識麵著實不淺。他對人倒是熱心解答,並且沒有任何問題能難倒他的。
這也難怪那個越柏年會讓我去他那裏培訓,隻是越柏年怎麼會認識這些法醫學的人?聽說偵探小組的人自然會一點法醫學,難道他們也去請教過這些傳奇人物?
嘎吱!車子還沒回到警局,已經在一條小巷裏停了下來。
我有點詫異地坐正了身子,看著外麵的壞境。
“下來吧,我餓壞了,要去填下肚子,你去不去?”李旭天脫下了警服,便下了車給我開了門。